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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總會最意料之外出現。

孟苡桐握緊手裡那張紙條,指尖攥白,她卻深呼吸,強行要自己緩和下來。

身邊的宋弈洲注意到了她這點兒異樣,靠來,擁了擁她,「喝多難受了?」

他並不知道麼麼給她的紙條會寫這些內容。

只當那是孩子隨便一給的,畢竟還不會說太多話。

但孟苡桐收好大半情緒,只輕輕搖頭,低聲說:「宋弈洲。」

「嗯?」

「你那晚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那樣說話?」

欲遮未及的,突然一提,宋弈洲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哪一晚。

孟苡桐提醒他:「就是我問你禮物的那晚。」

那晚興許是她太不理智,說了很多隱晦的胡話。

宋弈洲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從她問他「宋弈洲,你可以做我的禮物嗎」,他就在慢慢明白她那些毫無鋪墊的不連貫亂話。

——原來你不是他。

——你現在還討厭騙人的話嗎?如果......我騙過你......

——我可以在萬聖節的時候主動和你開玩笑說,trick or treat,不給糖果就搗蛋。但今天是被聖誕定義的生日,我是不該主動討要禮物的,我不該沖昏大腦到一見到你,就忍不住開口說了......

因為他們真正分手,就是在她說「宋弈洲,我們不適合了」的那個深秋。

十一月一號,萬聖節當天。

是trick or treat的玩笑之後,突然陷入的沉默。

她說,宋弈洲,這次,不是不給糖果就搗蛋了。

我們,能不能分手。

......

藏在玩笑里的現實成了這些年消不去的疤。

從那之後,孟苡桐一直很怕過這些值得特別慶祝的好日子。

她這麼鬧騰的性格,以前多有儀式感愛拉著他慶祝啊,尤其在這種日子,她最愛聽的就是八卦。而不是現在這樣,冷靜主導,避離八卦,用淡漠驅使一切。

宋弈洲問她:「是不是今晚他們開的玩笑有讓你不舒服的了?」

不然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

宋弈洲自知這些人喝完酒總會忍不住說些有的沒的,就怕是自己不在包廂,她聽到了什麼。

孟苡桐卻只搖頭:「不是。」

「只是覺得,我好像已經把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光了。」

宋弈洲愣了下,忽而輕勾了唇角:「怎麼說?」

「就是......」孟苡桐頓了頓,有在認真措辭,「你這麼犧牲自己,就換來一場和五年前狼心狗肺傷害了你的女人的婚姻,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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