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重新塞回了封住他嘴的布料和膠帶,捆緊了他手上和腳上的繩索,將他固定在解剖台旁,之後用布料蒙住他的眼睛,保證無法動彈無法離開也無法看見之後,取過一旁的錘子,將他十根手指全部敲碎,然後又敲碎了他一條腿的膝蓋骨。
湯平慘叫的聲音被布料和膠帶堵在他喉嚨里。
陳法敲的格外細,十根手指從指尖到指根全部粉碎性骨折,膝蓋骨也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像條魚一樣不斷在地上彈動。
可他嘴巴被封堵嚴實了,只能發出像二樓病者一樣沉悶壓抑的聲響,他手腳也一樣像那些病者一樣被捆綁制住,無論再怎麼掙扎也只是徒然。
他無法看見陳法的動作,猜不到她下一步會敲碎他哪裡,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區別太大了,黑暗會無限放大一個人的恐懼。
做完這一切,陳法再次將他電暈過去,然後關掉裡面的燈,重新走出解剖室,將外面的門鎖住。這樣,即便次日周峰發現他沒去送藥,派人去找,等到有人發現這棟小樓的地下室,想辦法破開門,也需要一點時間。
而一旦破門找到他,他實驗和解剖的事情就藏不住了——不管最後這件事會被多少人知道,周峰是否知道全部,她總得試試,每個隊員都有知情權。
總之這件事知情者越多,隊裡的局勢就會越亂,而現在越是混亂的局面對她就越有好處。
「你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離開時,陳法問一直等在一旁的舒馥。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直接把他幹掉。」舒馥表情淡淡。
陳法搖搖頭,表情卻鬆了幾分:「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而且那樣也太便宜他了。對那樣的人來說,死太容易了,讓他活著,可是又奪走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才是最能讓他痛苦的。」
她碾碎他十根指頭和膝蓋骨,以現在的醫療條件,他以後都不可能用手做實驗了,更不可能拿刀在別人身上做實驗,這對他來說才是致命的打擊。
「你不怕不斬草除根,萬一之後被他找到你,給自己留一個禍害?」
「那也得他先有本事找到我制住我再說,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就是我技不如人,我認栽。」現在是亂世,無論陳法有多想活,多想自己的外婆活著,真到了命運該降臨的時候,不管她多想避都是避不開的。
相反,如果命運眷顧她,哪怕是即將面臨絕境,也能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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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法很熟悉整個小鎮的街道布局,也清楚每條街道留燈的地方和光線最暗的區域。她們三個人都裹著深色的分體雨衣,戴著舒馥分發的黑色大口罩,將可以背的背包背在身上,不能背的就提在手裡,低著頭,一路走的沉默快速。
臨出門之前,舒馥被陳法耳提面命,這趟夜行,無論在途中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停步,也不要回頭,只管繼續跟著她朝前走。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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