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依和埃德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助理為他們送上茶飲和果盤零食。

尤依微笑道謝。

瑞恩雙手捧著水，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笑，「很小的事情，我沒處理好，害的西度斯被關了幾個小時禁閉。」

聖禹憫笑了下，聲音溫和，語氣平緩，「你還小，不用往自己身上攬責任。」

他低頭剝了幾樣水果，用了個精緻可愛的小碟子裝起來，插上金制的雕花果簽，放在瑞恩面前，「那件事塞倫將軍也有參與，又涉及種族矛盾，你稍微謹慎一些是對的。」

聖禹憫手上沾了些水果的汁液。

瑞恩下意識幫聖禹憫抽了張濕巾，遞給他擦手。

聖禹憫慢條斯理的擦拭，他笑看著瑞恩，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白皙。

是一種非常完美的兄長形象。

瑞恩拿起那個小碟子裡的金乳果咬了一口。

聖禹憫處理的很乾淨，像他做實驗那樣嚴謹，每一處影響口感的地方都摘掉了。

助理進門，把兩兄弟的測試結果遞給聖禹憫。

「確實不錯。」聖禹憫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他原本以為這只是小孩子的一時興起，沒想到那兩個孩子竟然是有些本事。

賽里斯和莫武凡走進來。

「賽里斯是誰？」聖禹憫看著其中幾項測試數據，眼中帶了幾分探究。

瑞恩站起身，把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賽里斯拉出來，「是他是他，很厲害嗎哥哥？」

聖禹憫神色微微一頓，然後笑了下，「等會我帶他去做一些小實驗，如果還不錯的話，就先留在我這裡吧。」

莫武凡替哥哥高興，眼中常年積攢的陰鬱散去不少，整個人顯得也沒有那麼沉悶。

聖禹憫目光落在莫武凡身上，「聽瑞恩說，你還在上學是嗎？」

莫武凡激動的點頭，手緊緊攥著學院制服，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

「等你畢業之後再來找我吧，學校的系統知識雖然死板，但是也最好都掌握了。一會兒你把你的聯繫方式留下，我叫助理給你發送一些專業書，有空了可以試著研究一下。」聖禹憫把數據交給助理存檔。

莫武凡又有點犯老毛病，當即就跪了下去，被瑞恩眼疾手快的拉了起來。

莫武凡仰頭看向瑞恩，呼吸很沉重。

金髮少年眉眼之間帶著些許笑意，是很乾淨，夾雜著善意和祝福的笑。

「我哥哥不吃這套，他覺得你們好，是因為你們本來就值得。」

如果神會拯救世間的苦楚和災難，那這一刻，少年笑意盈盈的模樣幾乎和莫武凡心中的神明形象契合在一起。

他使出渾身解數去欺騙和隱瞞，試圖把這些位高權重的上等人拉入自己深陷的這片深淵泥潭，想讓他們睜眼看看，底層的掙扎和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