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了幾天前貝爾摩德假扮的榎本梓,即使穿著荷葉邊的連衣裙,舉手投足之間也掩蓋不住那種像是貓一樣的慵懶嫵媚,眼波流轉之間都是勾人,再高超的易容術,也是畫虎畫皮難畫骨,被人一眼就看穿。
不像那個女人,看似熱情如火其實清冷如玉,昨夜裡即使是最失控的時刻,他仿佛也只能將她焐熱一小會兒,她好像永遠和周圍的一切隔絕開,也和之前發生的一切都隔絕開。
看著安室透難得地有點心不在焉,榎本梓有幾分詫異:「安室先生?安室先生?你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當然啦,你讓我記得提醒你要買烏魚子,因為明天要做特製義大利面。」安室透下意識的露出了毫無陰霾陽光燦爛的笑容。
「什麼嘛,我還以為你走神了呢。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嘛。」安室透腦海之中一閃而過那旖旎而迷亂的畫面,眸色微沉,他摸了摸鼻子,意味深長地說道:「算是吧。」
想到她髮絲垂落的陰影之下那種蠱惑人心的表情,安室透便覺得仿佛觸及到了某種快被融化的暖意,讓人不禁從心底溫柔起來。
過了幾秒鐘,笑容又一分一分淡下來。
在充滿了侵略感和征服欲的抵死糾纏里,甚至說不清誰才是被占領淪陷的那一個。
其實真正讓他念念不忘的,不是在他攻城略地下被掌控時的顫抖,不是在被撩撥到任人為所欲為時那道繃直了無數次勾引他的頸線,而是她站在商場的璀璨華燈之下,情難自已到淚流滿面,連他靠近都沒有察覺,只是任由著眼淚順著臉頰落過腮邊,在她脖頸的那顆肉痣上形成一顆顫巍巍的水珠。
無助著,脆弱著,美麗著。
似乎現在一閉上眼睛,仍然能看到她下意識地想要抓住什麼,最終卻只是徒勞地垂下雙手的樣子。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形成了荒涼的運動軌跡,唯獨她,眼角眉梢的顫動,髮絲衣擺的細枝末節,都變得無比清晰起來。
在那個時刻,他只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整個人被一分為二,一半因為那雙輕佻而狡猾的眼睛露出了完全不應當屬於她的色彩而產生了濃烈的好奇,另一半則像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他本能地試著融入,徒勞地搜索著屬於降谷零也好,安室透也好,正常人在看到茫然又乖巧的女人時所應該具備的保護欲。
然而搜腸刮肚,就是沒有。
而是詭異地,想要讓她更加可憐,想要讓她更加無助。
想要讓她只能看向自己。
Bourbon,這是我的代號。
風格淡雅清爽,溫柔清透的琥珀色,一點也不搭。
「沒有啊,那個大號的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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