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對著地面，能看見沈嚴半隻腳。

一片片的彈幕刷過。

【真沒想到孫楚凡是這種人，媽的，真下頭！】

【想不到吧，哈哈哈哈煞筆，你嚴爹在直播，比你那小視頻有用多了，你發呀你發呀你發呀！】

【他不是公子如玉的人設嗎？這是公子如屎吧！竄稀的屎！】

【明明楚凡也是受害者啊，這是產品方的問題好吧，遛著楚凡又把資源餵給沈嚴！】

【什麼叫餵給沈嚴？說清楚什麼叫餵給沈嚴？餵你瑪呢喂！去你罵了個巴子的！】

【那個戴眼鏡的小姑娘說的清清楚楚，品牌方從來沒有定下孫楚凡，並且人家和沈嚴也簽了合同，孫楚凡一個沒有合同的要攆走人家一個有合同的，真離譜啊！】

【孫楚凡怎麼這麼橫？還對這個王總吆五喝六的，他該不會有背景吧！】

【明明就是品牌方的問題，凡粉咱們別和這群文盲的粉絲吵，直接去找品牌方要說法！】

【對，找品牌方！】

……

孫楚凡惴惴不安，朝光頭道：「這怎麼辦？」

這個產品的代言，是王總在負責，光頭帶著王總吃了不下十次的葷飯，才把代言給孫楚凡爭取到。

但也只是王總口頭答應。

並沒有簽訂合同。

光頭倒是催了好幾次，但王總總是各種拖延，現在看來，怕是從一開始就有問題。

咬牙切齒，光頭一摸自己的光頭。

「粉絲去找品牌方鬧也是好事，她們去鬧，到時候讓幾個大粉帶一下節奏。

「你不是和江宥時關係好嗎，你求他一下，讓他幫忙和高層打聲招呼，讓品牌方發個聲明，就說最一開始的確是定的你。

「這樣，沈嚴就算是直播了，也只能落個靠背景搶你資源的事實。

「你最多是被氣的失去理智。

「到時候公司的公關再操作一下，讓大家都覺得你沒背景沒依靠全憑實力在打拼，卻被資源咖欺負，狠狠讓打工人代入一下。」

……

化妝間。

趙省和裴寧趕到的時候，沈嚴已經關了直播。

一衝進來，裴寧人差點給沈嚴跪了，「都怪我，我剛剛不去拉屎就好了。」

趙省也自責的嘆息一聲，「都怪我，我剛剛不去給二少送紙就好了。」

沈嚴：……

真想報警啊！

我在這裡勇闖天涯獲得勝利，你們回來和我感慨屎？

趙省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害怕。

沈嚴可是大BOSS親自吩咐下來的人啊。

他帶人的頭一天，就鬧出這種亂子？

頭皮一緊，趙省化憤怒為力氣，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你放心在這裡拍，後面我去安排，你來這邊的第一個代言，我一定給你風光大辦！」

沈嚴：……

我是死了嗎？

趙省說完，氣勢洶洶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