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告訴裴珩,自己是穿書的吧!
眼見沈嚴不說話,裴珩也不催,只拉著他進了旁邊的樓梯間。
裴珩靠在牆上,圈著沈嚴,溫聲的哄他,「什麼話都能和我說的,我既然是替身,就是代替你小哥哥對你好,有委屈,當然要和小哥哥說,是不是?」
沈嚴憋不住心事,也憋不住話,煩躁的薅了一下額前的頭髮。
被裴珩這話蠱惑。
他垂著眼。
忍不住。
既忍不住對小哥哥的想念。
也忍不住想要問一問那畫面到底什麼意思。
不知道到底是問裴珩,還是問根本不在跟前的小哥哥。
咬了下嘴唇,沈嚴說:「我剛剛在裡面打球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想到我在C大體育館打球。」
裴珩心跳加快。
這是已經要想起來了嗎。
他克制著,儘量聲線平穩的問,「我去看你打球嗎?」
沈嚴先是點頭,然後又一臉不痛快的搖頭。
「我本來以為你是來看我打球的,但是我朝你看過去的時候,旁邊有人喊江宥時打球好帥。」
沈嚴又薅了下頭髮。
「我心裡很不舒服。」
「我看江宥時了?」
沈嚴木著臉,不痛快的表情那麼明顯,又薅了薅頭髮,然後搖頭。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他,你離得我很遠,我其實都看不見你的臉,就是覺得那個人是你。」
裴珩很輕的笑了一下,「是我,還是小哥哥?」
沈嚴低著頭,耷拉著眼,嘆一口氣。
「我有時候,分不太清楚。」
這話說的,他心裡很難受很難受,發空的難受。
他怕自己穿書太久,會不會將來有一天,把小哥哥忘了。
明明對他來說,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可讓他選擇不和小替身來往,他好像也做不到。
他只要稍稍想一下,小替身去找別人,不和他這麼膩膩歪歪。
去和別人這樣抱著,這樣親一親,這樣……他心口也疼。
和想不起小哥哥一樣疼。
沈嚴咬著嘴唇,額頭抵到裴珩的肩膀上,他咕噥著聲音,說:「我好難受。」
裴珩抱著沈嚴,在他鬢角親了親。
他想不顧一切的告訴小嚴,我就是你小哥哥啊,是一個人。
可他不能說。
只能摟著沈嚴,壓著心頭憤怒的憋屈和心疼,和自己一腔又酸又澀又疼的情緒,哄著。
「分不清就暫時不要分了,小哥哥是不是教過你,讓你不要鑽牛角尖?讓你遇到困難的事情,做不出選擇就先放一放?是不是告訴你,與其讓自己難受,不如把問題丟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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