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慢慢理智回籠，想到在江宥時追上來之前，他牽了沈嚴的手，沈嚴沒有甩開他。

那就是沒生氣。

只是當時太害怕了，害怕到根本來不及用理智去分析什麼。

「嗯，我笨死了。」裴珩親著人，一下又一下的，「沒有你聰明，你最聰明。」

頓了一下。

裴珩從沈嚴背上下來，側躺到一邊。

屋裡沒有開燈，借著外面照進來的光亮，他和沈嚴面對面的躺著，他看著沈嚴，「你就這麼相信我？」

沈嚴趴在那裡沒動，手指落在裴珩的嘴唇上，捏了捏，「你對我好，我知道。」

他眼睛亮亮的。

裴珩任由他捏著，看著他，含糊不清的說：「我好，還是小哥哥好？」

問完，覺得自己有病。

吃自己的醋。

沈嚴很認真的想了想，「我有時候覺得，你和小哥哥，是一個人。」

猛地一股酸澀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直衝裴珩心口。

沖的他一顆心像是被炸了。

砰！

砰！

砰！

炸的噼里啪啦，稀里嘩啦。

他努力克制著表情，克制著呼吸，唯恐自己一個呼吸節奏不太對，打破沈嚴現在的狀態。

但又帶著點離譜的占有欲，自己和自己較勁，說：「如果現在有個人和你說，他是你小哥哥，你會去找他嗎？」

沈嚴一個激靈就從床上跳下來。

站在地上。

叉腰怒喝：「那我餵他吃屎！」

裴珩：……

好的。

好好的氣氛，沒了。

哭笑不得，裴珩只得坐起身來。

「那我運氣挺好，你不光不餵我吃屎，還讓我和小哥哥一起存在。」

沈嚴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朝裴珩湊過去。

湊近了，直接跨坐在裴珩腿上，問：「你屁股還疼嗎？」

裴珩結結實實一愣。

哈？

沈嚴伸手朝裴珩的後腰去摸，「今天這大喜的日子，我出了一口惡氣，我想慶祝一下，你……你還疼嗎？」

裴珩：！！！

他萬萬沒想到。

這麼情緒濃重的談話，竟然能拐到這一步？

現在怎麼辦？

他是疼還是不疼？

就在裴珩望著眼前的坑不知道要不要跳下去的時候，沈嚴又道：「之前幾次，我都不太記得了，感覺有點對不起你。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讓你舒服了。

「這次，我肯定記得，我現在不光很清醒，我還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