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以後有何難處你儘管說,你這兄弟我認了!但凡朱明齋敢沖你,我第一個揍他!」
「梁兄我……我打架不行,不過我願意以後用膳都分你一個餅!」
「大可不必……」
梁映實在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兩眼一閉,就讓他們當自己暈過去了。
「你說的我已經聽明白了,許教諭也說白馬發狂,是有人刻意為之。此事非同小可,但凡出事,便是命案,書院一定會找出肇事者,決不能容。」
走在路上聽林清樾講完的郝北深嘆了一口氣,他被莊嚴請來當學正,要求端正書院學風的那一日,他便告訴自己,他不求教出多少進士舉人,但求從長衡書院走出每一位學子都有清名在身。
這開學才幾日,前有圖冊,後有蓄意謀害。
圖冊找不到罪魁禍首也就算了,此次他決不能再放過了。
林清樾聽郝北這樣說,忽然收住腳步,深深一拜。
「學生深以為然,這般行兇,實在目無法紀。我齋學子無權無勢只盼書院能行公道,不然怕是整個玄英齋都要惶惶不可終日了。」
郝北去扶,目光卻多在林清樾身上流轉了兩分。
「你可是知道是誰為之?」
「學生沒有實證,不該妄言。但學正定能找出,無論是誰都將嚴
懲,對吧?」
少年抬眸,眼底恍如一面沒有任何雜質的鏡面。
郝北看進去,清亮又冰冷地映著一個被學生寄予重託,不該有任何偏倚的大人。
「理當如此。」
梁映被抬回學舍時,腳程更快回書院報信的關道寧,已經帶著請來的醫師在房裡等著了。
而屋中不止醫師,山長莊嚴,掌事教諭邵安和許教諭都在其中,各個眼神都在真正看到平安無事的兩人後,才算鬆懈了些。
大約診治了一炷香的時間,醫師從床榻前退了出來,稟明情況。
「此生實乃命硬,我從醫數年,也未見過如此傷勢還能保持清醒之人。他身上大小外傷無數,如腳腕上的勒傷再嚴重一些,就傷及筋骨不良於行了,而內里五臟也有輕損,輪上他人怕是吐血不止,他的脈象倒還算平和。
「整體而言,只需服藥靜養,以防病根留下。」
許教諭仍有不放心道,「我剛剛看他眼睛也好似不能視物?」
「眼睛?那不算嚴重,只是有些血塊淤堵,每日針灸,兩三日便能復明。」
「無事便好。」莊嚴頜首,便讓學錄去隨醫師拿藥方。
「這也不能叫無事吧?」邵安搖著羽扇,即使對上山長,語氣中的嘲諷也不曾退讓,「這幸好是我們齋學生命硬,命不硬這可找誰說理去?山長不會因為是玄英齋的學子,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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