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兩個學子咽下口水,但因祝虞還拉著弓,他們站也不敢站起,只蹲著身子,仰頭大聲叫喊道。
「抱歉,我剛練,還使不來。」
祝虞這才放下弓箭,說著道歉的話,可眉眼之間毫無歉意。
清秀的臉再蒼白,卻並不柔弱。
祝虞將弓箭還給助教,知道在靶場是不能清淨了,便往馬廄走去。
騎在馬上,總不能近身了吧?
可祝虞還是低估了那兩人的纏人程度,她剛選定一匹馬,那兩人也緊跟著她,牽了兩匹馬出來。
祝虞被逼得沒法,只得翻身上馬,可她騎馬也不過這兩節御課所學,這會兒也只能驅著馬小跑起來。
可顛了沒兩下,祝虞便知道自己做了個最糟糕的決定。
一股熱流控制不住地往身下涌去,儘管她看不見,但憑多年經驗,祝虞知道她提前墊好的布條撐不了多久了。
而且,隨時可能會在那兩人個不肯放過她的人眼皮底下露餡。
必須要先離開他們的視線。
祝虞咬牙,更重地抽動了韁繩。
馬背起伏頓時越加猛烈,祝虞單薄的身量被顛得頻頻離開馬鞍。
追著祝虞的兩人雖不甘,但祝虞實在是存了一股瘋勁,風馳電掣,一下拉開了距離,他們心有餘而力不足。
但其中一人眼神頗為不錯,他眯著眼指著已經快要淡去視線的祝虞背影。
「你看那馬鞍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
「能是什麼……等等,那種位置……是不是女子月事?那就沒錯了!!快,找到她檢舉給山長,我們便又多了提舉國子監的機會!」
祝虞也不知自己驅著馬在往哪裡跑,只感覺身後沒有馬蹄聲,她才捂著腹部,勉強停了馬。
剛下馬,她便看見棕色馬鞍上在她剛剛所坐的位置洇出一灘深紅。祝虞心下一涼,忙扯出學服之下里衣的衣角使勁擦拭,可鮮血已然浸透了不少,乾燥的擦拭毫不起作用。
沒得選,祝虞只能牽著馬往最近的山澗走去。
幸而書院山澗多,祝虞也顧不得山澗水寒涼,伸手便掬起一捧水澆在馬鞍之上,再次擦拭,可不知那馬鞍是什麼材質所制,遇血竟難洗得很。
偏是這時,祝虞身後傳來腳步聲。
還來不及把自己身後衣料染上的血跡洗淨的祝虞,不曾回頭,便已經絕望地閉上了眼。
……
「她還真在這兒!」
「髒東西自然是要洗的!你不知女子月月如此,幾日不潔,最是難隱藏了。」
青陽齋的兩人順著山澗一路尋來,果不其然在其中一處看到了正坐在溪流邊休息的祝虞。
旁邊的高頭大馬正俯首吃草。
兩人對視一笑,一個從前一個繞後,死死抓住一人一馬。
「祝虞!你女子之身逃不掉了!」抓著祝虞衣袖的人似乎已經看到了他頂替祝虞的位子,入學國子監,猖狂笑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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