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拂雲樓的危機,梁映分明知道他探聽所得的隱秘足夠引來殺身之禍,絕不可告知他人。可現在他卻直接告知給了林樾這個身份知道……
這和她剛建立的認知不太一樣。
而梁映說完這句沒多看她一眼,轉身便走,林清樾為了確認,忙伸手握住他落在身後的右手。
「梁映,若我今日不能將祝虞救出,你會怪我嗎?」
指尖搭在掌心傳來的熱意,陌生又熟悉。
猶如點穴,將梁映定在原地。
平日裡林樾從不會這樣握住他,所以陌生。可午夜夢回中的千萬次,在那個荒唐的夢境裡,他熟悉得幾乎立刻能夠刻畫出與此相連的所有細節。
比如勾纏的長髮、盛開的海棠花、還有柔軟交疊的似吻非吻……
前一刻好不容易才壓制下的灼熱又從指尖點燃。
梁映竭力攥緊手心,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為何要怪你?」
「倒是你,為了祝虞如此意氣用事,哪裡還像你。」
誰意氣用事?她?為了祝虞?
林清樾愕然地鬆開指尖。
意識到自己言多有失,梁映也不顧林清樾神情,掀開車簾下了馬車。
等到馬車駛動,徹底往拂雲樓踏去不能回頭的路,林清樾才恍然意識到,她和梁映好像都誤會了什麼……
……
「怎麼比預定的時間來得晚了半個時辰?路上出了事?」
馬車停在拂雲樓前,拂雲樓前來接應的人對過憑證之後,仍沒有放下警惕,狐疑地又掃了一遍露出真身,應對盤查的清冷美人。
這外貌,斷然不會查出破綻。
扮作護院的玄英齋四子都十分篤定,唯一不能讓「美人」說話。
男聲一出,前功盡棄。
扮作護院的關道寧立馬上前一步,粗聲粗氣道,「我們醉仙樓的柳姑娘自然和你們扶風這偏僻地方的人不同,身嬌體貴,走得慢些又如何?貴人還不是指明要我家姑娘獻藝?」
接應之人瞥過美人懷中的紫檀琵琶。
「據說凌波仙子一手琵琶可使餘音繞樑三日,能否賞臉彈個一段,讓我們開開眼界?」
「大膽!姑娘的曲子也是你等能聽的?!」瞿正陽一聲暴喝,氣勢洶洶,但依舊沒能嚇退接應之人的疑心。
「柳姑娘莫怪,樓里前兩日又丟了東西,到現在也沒能找到小賊。東家怪罪,我們這些手底下幹活的人也只能緊著皮子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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