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 可比殺人難多了。
瞿正陽的話倒是提醒了她。
禮物、散心,應該能讓人開心些。
「我也聽聞淨業寺風景如畫,神往已久,這倒是個好機會,稍等片刻,我去問問梁映。」
實則,梁映自瞿正陽上門便豎著耳朵聽著兩人交談了。
書院之中已不再安全。
淨業寺離得遠,說不定能少些眼線。
而且既然是她想去……
待林清樾走進房中,準備好了一肚子勸誘的說辭,還特別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放柔了眉眼,少年卻眼也不抬,盯著書直接道。
「我會去的。」
這般冷淡,簡直夢回兩人初次相見。
林清樾尷尬地把踏向梁映榻邊的腳收了回來。
幸好,林清樾不是只能以林樾的身份接觸。當夜,她以阿清的身份在窗口留下約見的信息,便等在後山。
大抵是受了傷,梁映來得比往常慢了些。
林清樾戴著帷幔坐在山巔,把手上的木匣對著月光看了又看,百無聊賴地晃著腿。
「阿清。」
梁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林清樾總算不用端著架子說話,旋身坐起,剛要把摸熱的木匣拿出來,就聽見梁映又道。
「馮晏的傷,是你做的吧?」
林清樾頓了頓。
沒意料到對著阿清,少年也是一副愁思深重的樣子,甚至比在林清樾面前還多了兩分諱莫如深的神色。
「嗯。」林清樾把手裡的木匣重新收起。
「如果,我讓你殺了他,你有多少把握?」
梁映話意里的殺意很直白。
這句話似乎在他的心中醞釀了許久。
「他做了什麼?」林清樾很快就意識到其中的不對勁。
梁映就算平常手段再多,行事再不留情面,卻從未想過要奪人性命。對他而言,殺人並不是高高在上玩弄螻蟻的性命。
他再清楚不過一條性命的重量。
少年高大的身形在月色之下,影子卻單薄無依。他抬眼望向敏銳的少女,忍不住道。
「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為了殺我而來。若是我到不了你們所期待的樣子,我又會如何?」
這一問,林清樾知道早晚要來。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確定你現在想知道嗎?我可以說,但你要明白,今日我一旦說出口了,一切都會改變。無數你不想做的選擇,你將不得不做,你身邊也不會再能恢復如今的平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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