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學業枯燥,還是衙門傳回來的消息更吸引人些。
瞿正陽聳了聳肩, 「課上邵教諭是這麼對我們說的, 邊關不穩, 胡人趁機跑出來燒殺搶掠也不是頭一遭。不過我沒親眼見著, 你們看著可是胡人?這好歹是禹州啊。」
面對正陽的疑問, 林清樾、梁映、關道寧三人或是拿筆或是看書的手微不可查地同時一頓。
關道寧先露出一個後怕的神情來。
「可不是嘛,我原本住在邊關就是怕胡人騷擾,才來了禹州, 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天下不太平,禹州或也不是久留之地。」
祝虞聞言也放下了書本, 朝林清樾的方向投去一瞥,「確實,再有兩月便是國子監向各州府學選召出色學子,若能去京都讀書應不會再有這般意外。」
「啊?國子監?別啊,嘶——」趴在床榻上的衙內略一激動, 扯痛了傷口,緩了口氣才繼續道。「我才
把禹州看順眼,怎麼要回國子監了。」
「衙內, 你倒是說得輕鬆。」瞿正陽見祝虞正色,眸光微微一閃, 「這哪有那麼好回啊,一個府學才三兩名額能得舉薦, 不然青陽齋那群怎會學得如此眼紅。」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正陽怎麼也開始說喪氣話了。」林清樾闔上書,掃過屋內五人。「我覺得無憂說得在理, 要想讀書入仕禹州總不會久留,兩月後舉薦入國子監是一條路,三月之後秋闈也是一條路。」
「秋闈?」衙內更是泄了氣地把臉往軟枕上一栽。「那得和禹州所有學子競爭,不更難嘛……」
「先前學測不也說我很難留下。」甚少搭腔的梁映對上林清樾淺笑的眼眸,聲色沉穩道。
「如今,我不是還在這兒。」
眾人側目,無法反駁。
的確。
入學至今,梁映的蛻變有目共睹。從一開始的書院最後一名,到如今,詩賦策論和六藝都能保持乙等朝上的成績。
他的進步神速,若保持這樣的勁頭,兩三個月後,會是何種結果,真無法斷論。
林清樾尤其欣慰。
她初初接過教化太子這一指令時,想過最差的情況,便是在成才一事上要耗去三五載,現在看來她的太子殿下很是爭氣。
即使,爭氣之中,逃不過兩分情愫的催發。
但那又如何。
林清樾迎向那深幽卻填滿自己的眼底,並不避諱地送上一笑。
管用就行。
「今日就到這吧,明日射御課正逢立夏,許徽教諭說了不上課,準備讓四齋一道比馬球。教諭親自馴養的好馬當彩頭,應是會很熱鬧。」
林清樾看著時間不早,把東西收了收道。
唯一不知道消息的衙內聽完就掛了臉,「怎麼偏是這會兒我屁股受傷,馬球少了我,玄英齋就失了一員猛將啊!」
「放心吧衙內,讀書不一定讀過青陽齋,這馬球還打不過嘛,等著明天我把馬贏來給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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