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做好準備明日就是與少年的分道揚鑣之日。
可現下,她卻與少年並肩站在坊市燈火闌珊處,聽著少年對她的真情吐露,喉口像是吞下一把裹著蜜糖的刀子,沉墜的不可阻擋的痛意一點點劈開她的肺腑。
「或許對阿婆來說,比起帶來我的宿命,她更想多給予一點『我只屬於我』的時光。」
「所以,阿樾,我不該浪費。」
「你見我第一面時就知道的,我是一個沒什麼信奉,對命數無謂的人,曾經我以為我的宿命會終結在阿婆離開之後。」
「可現在,我知道,阿婆也知道。」
「你便是我往後,唯一的信奉。」
「無論將來身世如何,宿命所歸,我心如石,無可轉移——」
梁映張了張嘴卻再說不出一個字,蓋因面前的少年似無法忍受,突然丟了手上的燈籠,被夜風吹得微涼的掌心堵上了他話音未盡的口舌。
「好了,不要再說了。」
少年微啞的聲息撲在梁映頸邊。
她都近乎撲了上來,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梁映眉宇一松,看著少年難得的慌張。
依言停了,可眼眸深處的幽深依舊勾纏。
林清樾又覺得掌心的呼吸逐漸灼熱,後知後覺將手掌收了回來,回身推動起輪椅,腳步和話語一樣又急又快。
「我聽聞寧安西坊有壽材鋪,事不宜遲,尋好棺槨讓阿婆安息吧……」
-
翌日。
寧安第一縷晨光照進客棧,忙碌了一宿的林清樾卻和一道跨入門檻的祝虞撞了個正著。
「阿樾?你去哪兒了?」
「無憂?你怎麼在這?」
以祝虞作息,就算起了也應該正在房中洗漱溫書才是,怎麼會從客棧外回來。
林清樾敏銳地皺了皺眉。
「你昨夜不在,昨天赴鹿鳴宴的那些考生不知吃錯了什麼東西,後半夜突然腹中絞痛不已,州府差人將人送去了各個醫館,我和正陽去了不同的醫館照看道寧和衙內一夜,這才回來。」
「你可知道梁映在何處,他沒事吧?」
祝虞往林清樾身後瞅了瞅,卻沒看到形影不離的高大少年。
「後半夜?全部學子?」
「是啊,州府驗了酒樓吃食,沒有問題,更不是下毒,不過是後半夜多聽了會曲樂便如此了。」
「噢,我想起來了,多數學子是絞痛,只有一個,衙內說那人是排在梁映後的甲等第二名,他情況最嚴重,當場吐了血,要不是救治及時,怕是當場沒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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