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鐸接過關道寧的字,一看愣了楞。
原來這孤本是前朝將領的家書,多有墨跡氤氳處,乃是因為家國難守,力不從心的憤苦。關道寧的字把將軍鐵馬金戈的戰意鋪成在紙上,力透紙背,觸目驚心。
這確實是一副好字。
「倒確實有點本事,剩下一局還有射。」
宋焱早前吊兒郎當的散漫模樣漸漸消退,兩眼溢上興致,勾了勾手指,身邊僕役便拿來兩張長弓,一個虎背熊腰的男子也走了上來。
「這弓乃我改過的強弓,需三石之力才能拉開,若以此弓,能連射十箭,皆入靶心便算獲勝。」
三石。
武舉之中能拉開一石一斗的弓,便已算上等。
這幾乎是三倍。
瞿正陽卻面不改色上了場,對著那虎背熊腰的男子沉聲道。
「你是昔日陽州觀察使鄭樵之子,對吧?」
陽州是大燕已經割給西嵐的地界。
也是瞿正陽的父親葬身之處。
那虎背熊腰的男子皺了皺眉,對瞿正陽毫無印象。
「你是?」
不出意料的回答。
瞿正陽一直爽朗的笑臉難得收起,滿是漠然。
「當年你父親手下死了那麼多人,你又怎會記得,何必再問,開始吧。」
宋焱所用的靶子並非尋常靜靶,而是特意豢養的活雁。
十幾只飛鳥同時被趕上天空,查德自由之身,飛鳥飛得雜亂無序。
但張弓的二人已經有數。
強弓的破空聲接連響起,刺耳尖銳。
連射十箭後,瞿正陽眉眼一松,放下弓來。忽感手邊一溫,原是祝虞走了過來,把隨身的帕子纏在他剛剛拉弓的指節下。
三石的強弓屬實少見。
他雖能拉開,但皮膚還不適應,連射十箭之下,指節已經被弓弦崩出了血痕。
「小事。」瞿正陽見祝虞眉心皺得厲害,剛剛張弓的嚴肅全然消退,憨憨笑著。
不一會兒,台下的僕役便傳來結果。
——十射十中,平手。
「這倒有些難辦了。」宋焱摸著下巴狀似為難道。
高衙內直接白眼以對。
「三局比試我們兩勝一平,你還不服?」
「自然是要我心服口服才行。」宋焱不管衙內在哪裡直罵無賴,他轉頭看向清閒了許久的林清樾,點名道。
「不如我們二人,加試一場。」
可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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