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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英才班的考试和我们期末的那种试卷难度相差大吗?”
新高二的那个同学年纪最小,好巧不巧,她问的是姜麦。刚刚看见姜麦和裴衣聊着就感觉这人挺随意的,裴衣长得好看她不敢搭话,楚纱给人一种不是很爱说话的感觉,这么一番挑选,她一问就问到了三个人里真正最难相处的。
姜麦瞥了他一眼,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没有可比性。”
简而言之,期末考试的都是小儿科。
同学手里攥着待会儿要上台的稿子,突然有点紧张,应了声不再问什么。
楚纱偷偷的深呼吸,她其实准备了很多,但是在这种场合上台,还是第一次,初中的时候有这样的场合她会装病请假,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准备得很好了,可一到真要上场的时候,还是紧张。
裴衣:“不用紧张,你看看我们校长讲得多激烈,待会儿你要是紧张就把视线发散开,随便找个班的班牌看着,想象底下的都不是人。”
她还记得上一世楚纱也这样过,当时是强撑着上去的,说话的声音越说越抖,最后是姜麦把人给拉了下来。姜麦的爱屋及乌,简直算得上博爱的程度。
“你要是实在紧张,那我们就不去了,我去跟彭主任说说。”
裴衣想要是现在把第二名李思维拉过来,她应该也是能讲几句的。
楚纱摇头:“没事,我可以上去。”
她注意到裴衣右脸下颌处红了一块,早上上学的时候还没有的,奇怪道:“你脸这里怎么了?”
“被蚊子咬了抓红的。”
傅洺已经上台,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细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等到他念完最后一个字说谢谢的时候,操场上响起了掌声,这种场合,很少有人在认真的听,但是傅洺分享的都是满满的干货,认真听他讲话的人不少,还有的在记东西。
台上在念姜麦的名字,姜麦上台,冷声道:“我要说的和傅洺的基本一样,谢谢大家。”
她自顾自朝台下鞠了一躬,径直下台,彭主任瞪大了眼睛。
连一向不听讲话的学生都觉得草率,还有的人在问,那个傅洺讲了什么?
本来英才班之后是年级第一,可裴衣说要压轴,学校也就随便她想怎么排。理科班的年级第一还是在八班,都是些中规中矩的话,操场的学生顶着烈日有些犯困,裴衣抬胳膊推了推楚纱:“你看,根本没人看台上的人,你只要上去把手里的东西念完就行了。”
没人看你上台这种话,对特定的人有抚慰的效果。
楚纱往那边看了看,确实没什么人在看台。
台上在报她的名字,人的情绪是复杂的,紧张得太久,等到真的要上去的时候,现在反倒除了心跳有点快之外到是不害怕。
“你这个脸......”姜麦等楚纱走了才说,“被人打了吧。”
裴衣头靠过去,没有隐瞒,不爽地小声说:“安诺那死混蛋,等我找到机会就好好收拾她。”
“方汀不见了。”姜麦这视力,总能精准的定位周丹扬身边的两个人,扫一下就知道少了个人。
“她呀,把人关厕所看着呢。”
“我猜猜,她想在楚纱讲话的时候起哄。”
起哄很简单,随便做点什么,就能引起底下的喧闹。
学校话筒质量一般,杂糅着电流声,台上的声音依旧清雅,说话的内容大同小异,介绍自己的名字,说说作为学生该做的事情,然后介绍自己的学习方法。
和台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裴衣笑了,随口说:“不愧是麦麦,这都能猜对。这个世界上,满地宝藏,也满地垃圾。”
台上那人手刚开始还发着抖,声音也有些打颤,但还是勉强保持着缓慢的语速,再多说几句,她已经镇静了下来,好像只是简单的读着什么东西,那些东西于谁都无关紧要,但是站在那里,对她很重要。
姜麦很平静地开口:“楚纱看着确实是个会在台上被起哄弄哭的样子。”
“你要压轴?为什么?”
她可不觉得裴衣准备了什么正经的演讲稿。
裴衣没看她,视线放在楚纱身上,只干笑了声,说:“你今天话很多啊,我现在还是比较喜欢那个不理人,一说话就冷嘲热讽的毒舌麦麦,把她还给我吧。”
姜麦若有所思地看着裴衣,眼神在这人注视着台上的侧脸打量一番,继而一起看向台上那道蓝白色的欣长身影,光把黑色长发边缘染成金色,那人好像在她没有注意的某一刻,经历了一场蜕变。
有的人破茧成蝶,击碎了暗哑沉默。
而裴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场蜕变,是个旁观者也是个参与者,更多的,她像是个主导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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