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上的血痕,每一次看见,她都觉得书里的描绘有了模样。
楚纱被那里的美景吸引,白肤红痕,诱人如雪层下伸出的玫瑰,只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你扶我一下。”
裴衣脑海里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楚纱微妙的神情,只是声音越发轻,抬手的时候顺手理了下楚纱额前的碎发,而后把手往身前人肩膀上搭,让楚纱把她先扶回家。
楚纱反应过来,撑着伞一只手往后搂住她的腰,原本很正常的搀扶动作,她的手却热得厉害。
她很少去碰裴衣的身体,分化后几乎没再碰过。
周丹扬和裴衣的接触界限很模糊,她们从小玩到大,偶尔走路都是挤来挤去,楚纱对周丹扬的羡慕主要是,如果她也和裴衣是很多年的朋友,那走路的时候,也可以模糊Alpha和Omega的界限,就这么打打闹闹吧。
裴衣压在她肩膀的重量不沉,好像只是需要一个支点。
进了家门,两条湿漉漉的水痕从门口拖到二楼,到了房间门口,裴衣抵住门框,死撑着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了,你再告诉我谁欺负你,记得提醒我,我有时候起来不记得事情。你衣服也湿了,赶紧回去吧。”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楚纱哑着声音说话,有些后悔说了被人欺负的事情,往后怎么说,把三年没人同她说话的事情告诉裴衣,会显得很不堪吧。
平时澄澈的眸子,此刻隐约露出一种要侵略的凶猛,但被理性压着,那股凶猛也将被驯服。
可是铁笼困不住野兽,裴衣看她的眼神闪烁着,明亮而迷离,她深怕记忆错乱,咬着牙说:“我可以。”
还没等说话,她就转身进了屋里。
身边人都说裴衣的眼睛看人特别深情,刚刚雾气漫起的时候,像是有丝线旋出,能把任何人都缠绕进去,让人沉沦。
楚纱略微失神。
那种在新年夜没有读懂的感觉,此刻恍然大悟。
她去二楼洗手间里拿了吹风机,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敲了几下门,门内没有回应,她又加重力度敲了几下,在外说:“裴衣,你要吹头发吗?”
一秒、两秒......很多秒之后。
寂静无声。
她想了想,推开门进去。屋内开了空调,很凉爽的风吹来,被雨水浸透后简单拧干的衣服贴合着,楚纱本能地被冻得缩了一下肩膀。
床上的人侧身蜷着,已经换了身干衣服,换下的衣服在地上流出一小滩水,头发下垫着毛巾,像是胡乱擦过,没有下滴的水珠,但还是湿漉漉的压在毛巾上。
耳后肿胀一片,药膏涂抹得到处都是,颈间贴着湿润的长发,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看不见却要自己涂,只要能盖住腺体,倒是不在意弄到了哪里。
裴衣感觉耳边像是有重型机器的轰鸣声,紧锁眉头,在昏沉的意识里艰难的睁开眼睛,那种声音在她房间里,环绕在四周,有人问:“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裴衣身体绷紧,仔细闻了闻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没有露出来,才放松了肩膀,背对着那人,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雨水喝得挺多的,就不喝了,早知道就不把伞放下跟着一起淋雨了,谁又知道她能在易感期被雨水刺激到身体。
楚纱揉了揉手里的长发尾端,很柔顺,已经干了,又伸手进长发里摸了摸发根,等确保头发全干了之后,才去放回吹风机。
这个房间还是和她上次看见的一样,和她的房间一样的面积,书桌摆在差不多的地方,床头靠着墙,只是比起她上次留宿,现在的卧室地板上多了个散落积木块的海绵垫,床上多了个很大的玩偶。
裴衣刚刚就把手搭在那个玩偶上,还没睁眼的时候就把玩偶往怀里搂。
楚纱顺手拿起旁边的毛巾,小心地给她擦脖子上的药膏,眼神飘忽了一瞬,手往下离腺体那里越来越远。
裴衣声音闷闷的:“你不能待在房间里,先走吧。”
再不走,要是她控制不住腺体就遭了,以前家里没人的时候,她一睡过去就不怎么压制信息素,每次醒来,房间里都是很浓的信息素味。
楚纱知道现在跟一个易感期的Alpha待在一起有些危险,就问她:“今天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没有得到回话,裴衣已经闭上了眼睛,楚纱记得她上次看上去比这个还严重也没什么事,就把她的手机按了一下,发现关机了,开机后拨了自己的电话,碰了水的手机仍然好用,通话界面就那么保留着,放到她手边,方便拿。
“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就直接说话,电话是通的。”
身上拧干的衣服贴合着身体很不舒服,可哪怕衣服是湿的,她出门时也在裴衣家门口拿了把伞,很近的距离,打着伞回去,心情却很不一样,原来一个人淋雨会很落魄,两个人淋雨却很坦然。 ', '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