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鈺書房裡就存了不少他寫廢的宣紙,如果真能用一張字喚來陳元軼以後不再糾纏的話,那真是再合算不過了,這個要求簡單得超乎想像。
陳元軼見她神色,便知她心中動搖:「我如今人在長安,只想一心把仕途走好,再不做他想。」他比了個請的手勢,倒似真成了翩翩君子一般:「你可以回去考慮幾日,我什麼都不求,只求一副墨寶即可。」
他和代王想要的自然沒這麼簡單,他們要的,是把沈椿變成安插在謝鈺身邊的一枚釘子。
但即便要發展細作,也不是一上來就讓她殺人放火,否則早把人嚇跑了。
一開始先給她一些簡單的差事,等她步步上鉤之後,哪怕讓她給謝鈺下藥,她也不敢不從,就譬如今天讓她偷取謝鈺墨寶,這事兒聽著不難,等東西到手之後,不又是一個把柄?
把柄攢得多了,日後想讓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想到能把這當日不曾得手,如今又成高高在上世家婦的少女攬進懷中肆意疼愛,陳元軼眼神暗了暗。
他掃過她無知無覺的背影,別有意味地笑了下。
這些事兒發生得太快,等沈椿安然無恙地坐上了馬車,腦子還是懵懵的狀態,等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人已經站在了謝鈺的書房。
謝鈺最近寫的字都在書桌上整齊地疊放著,上面壓著一方羊脂玉山水鎮紙,沈椿從鎮紙底下抽出一張宣紙,上面的字兒果然很漂亮,難怪人人都想要。
不行,不對!
沈椿打了個激靈,忽的回過味兒來。
別的事兒她不知道,但陳元軼不是東西這個事兒她可太清楚了,拿一副墨寶給他不算難事兒,但再這樣下去,豈不是又要和這個人糾纏不清?
從這刻起,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她也不認識陳元軼。
但凡她敢承認和他有一點瓜葛,那張偽造的納妾文書她無論如何都沒法說清楚,只有咬死不認,才能徹底擺脫他的控制。
文書上沒有名字,只有她的手印,難道他還能把她從謝家拖出來比對手印嗎?
沈椿定了定神,正要把那副字放回去,謝鈺的清潤嗓音從門口傳來:「你在做什麼?」
他背光站著,目光從她,掃到她手裡的那副字,微微挑了下眉。
沈椿有點心虛地激靈了下:「我,我來找一副臨摹的字帖。」
為了讓自己不心虛,沈椿努力睜大眼,直勾勾地看向他。
她實在生了雙很好看的眼睛,眼眸黑亮,看人時總是水淋淋軟乎乎的,眼型又大又圓,透著股無辜勁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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