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披頭散髮可是罪囚待遇,簡直是奇恥大辱!代王的心口狂跳,半是驚半是怒,過了許久才咬牙笑了笑:「謝府尹能文能武,不光文采卓越,就連箭術也是天下無雙,本王認輸。」
中秋宴鬧到這個地步,大家也沒了再留的心思,隨筆玩了會兒投壺射覆聖上便宣布宴散,出來的時候,長公主掃了眼沈椿,又看向謝鈺,眸底隱含嚴厲:「你今日實在是太衝動了。」
竟將持箭指著一位親王,而且嚴格來說,那人還是他的舅父。
謝鈺稍稍側身,示意沈椿先上馬車,這才淡淡道:「總不好讓人覺著我謝氏好欺。」
長公主張了張嘴,長嘆一口氣,拂袖去了。
等謝鈺和沈椿回到家裡,時候已經很晚了,沈椿似有心事,回到家就拽下頸上的瓔珞,又扯掉了披帛扔到地上。
她悶悶地道:「惹這麼多麻煩,我再也不穿這套衣服了!」
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去赴宴,本來是為了高興的,沒想到竟弄出這樣的亂子,不用長公主說,她心裡也生氣又自責,與其說是氣衣服,不如說是氣自己,覺得自己總是捅簍子。
謝鈺掃了她一眼,撿起地上的披帛,隨手放到衣架上:「與衣服何干?再說這是命婦服,你本就該穿這身入宮的。」他頓了頓,又道:「你穿這身兒很好看。」
聽他這麼說,沈椿終於稍稍振奮了點,瀲灩雙眸看向他:「你不怪我嗎?」
謝鈺搖了搖頭,又錯開視線:「夜深了,快睡吧。」
還有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要去衙署當差,兩人躺在一張床上也做不了什麼,沈椿很快就沉沉睡了過去,倒是謝鈺,思緒有些飄遠。
有一句話他沒說,她今天何止是好看,簡直是美麗惑人。
在看到她這樣盛裝打扮的第一眼,謝鈺下腹便隱有反應,仿佛變成了一頭只剩情欲的野獸,他腦海里轉過無數邪惡的念頭,甚至想著辭了這次中秋宴,只與她在房裡抵死纏綿。
但這樣的淫念,顯然與他平日所修的聖賢之道完全相悖,讓他不由得唾棄己身,不得不壓抑著作祟的慾念。
他素來高傲,實在很難接受,自己居然也只是個受欲念控制的尋常男子,所以一整晚,他都在刻意地和她保持距離。
但她這樣好看,他謝鈺能瞧見,其他人自然也能瞧見,尤其是今天代王視線頻頻投向她,還說出那樣冒犯的狂言,就像尋常男子一樣,他不免有種私有之物被覬覦的不快,他面兒上再雲淡風輕,心下已是動了真怒。
本來他是有更委婉的法子教訓代王,但他沒有多想,就選了最大膽也最冒險的那種。
就這麼一直自省到四更,謝鈺腦海里好像有一根緊繃的弦,他靜默無聲地起了身。
又是一日忙碌,近來公務積壓不少,到了下衙的點兒,他仍得在衙署內處理公文,這麼一忙便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長樂稟告:「大人,夫人來了。」
謝鈺微怔,隨即擰了下眉,然後才道:「讓她進來吧。」
沈椿今天是一身家常裝扮,臉上連粉也沒擦,手裡還挎了個食盒:「我聽說你到現在還沒吃飯,所以給你帶了點吃的過來。」
她說完還衝他笑了笑,露出兩排整齊的小白牙,帶了點討好意味:「你吃吧,吃完了我把食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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