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見沈椿瞬間低落的神色,頓了頓,又道:「若我那日有空,一定過去陪你。」
有戲總比沒戲好,沈椿失落了下,很快又振奮起來,從袖子裡取出兩個荷包,一個藕粉一個靛藍,她顯然是早有準備,把藕粉的那個遞給他,絮絮道:「這個裡面有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到時候咱們一起把香囊掛到樹上,以後一定和和美美高高興興的。」
謝鈺少時念書,入仕便縱橫官場,幾乎從未把時間放在玩樂上,他自己本身對吃喝玩樂也不感興趣,但聽她嘰嘰喳喳地說著,他倒少見的被勾起了幾分遊興。
他定定看了她一眼,把荷包收至袖間,微微笑:「好。」
沈椿還不放心,想了想,忽然用小指勾住他的小指。
倆人除了在床榻間,甚少有肢體接觸,謝鈺微微愣了下,就見沈椿勾著他的小指晃來晃去:「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最後她用拇指抵住他的拇指,蓋了個戳,一本正經地道:「已經拉過勾了,你可一定得來啊,我先回了。」
謝鈺凝望她背影出了府衙,唇角淺淺掠過一絲笑影。
他先讓人送沈椿回府,沈椿剛走,宮裡的太醫就匆匆趕了過來,急忙為產後虛虧的常夫人調理身子,又是忙了半夜,常夫人才終於能開口說話。
謝鈺身形巋然如岳,面色沉穩地發問:「夫人昨日所言,說常將軍之死事有蹊蹺,究竟是何意?」
常夫人當初和丈夫初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好看得過分的寡言少年,如今時光匆匆,他從少年變成青年,氣勢如淵渟岳峙,赫然便是眾人口中那個名震朝野的一代權臣。
江山代有才人出,她心下不免感嘆了聲,才嘆了聲:「老常過世的時候正值酷暑,屍身得儘快焚燒,不然容易造成疫病,我當時還懷著身孕,他們就攔著不讓我去看,是我自己想要再看一眼老常,然後我就瞧見了...」
她說到這裡,停了一停,深吸口氣:「他的後背有一處貫穿的箭傷!」
如果常將軍是被突厥人射殺,那麼箭傷應該是從正面射出,但他的這處致命傷卻是在後背,只能說明有人在背後給他放了冷箭,這定是細作或者叛徒所為!
謝鈺猛一挑眉:「夫人確定?」
常夫人冷笑了聲:「我跟著老常征戰沙場數十年,區區箭傷我還能認錯不成?我不光看出來那箭是從他後背射的,我還能看出射箭之人離他應當不遠,是在他全然無防備的時候射出的,定是他平素信任之人!」
少尹在內的其他官員均倒吸了口涼氣,只謝鈺仍鎮定如常,繼續問道:「既然如此,夫人為何不當場質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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