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無其事地道:「看你手上凍瘡復發,幫你上藥。」
「不是,等會兒。」沈椿簡直莫名其妙,叉腰罵他:「虧你還是個讀書人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不知道啊,你簡直放肆!」
謝鈺抬眸看著她,頗有深意地道:「我妻子跑走,你的丈夫身故,我們如今都是獨身,這般也不算太過逾禮。」
他的眼神稱得上堂而皇之,好像對她志在必得似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輾轉千里來到此地,又是易容又是隱藏,為的就是這一個目的。
既然被她瞧出端倪,謝鈺索性不再掩飾對她的渴求。
他攤開掌心的羊油,甚至得寸進尺地問道:「你還有另一隻手未曾上藥,可要我幫你?」
沈椿聯想到他前幾日的怪異舉動,心裡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常大人不會看上她了吧?
她心裡一慌,不覺後退了幾步,毫不猶豫地道:「你把藥擱在一邊兒。」
謝鈺見她心思為他而亂,唇角不覺輕揚。
他倒也未欺身靠近,隨手把羊油放到剛壘好的青磚牆上,沖她略一頷首,便轉身回了屋。
她走進去,沈椿身子才徹底松垮下來,忍不住擦了把頭上的汗。
別的不說,倆人這年歲就十分不配了,她看常挽春就跟隔了一輩兒似的,更何況他的性子還像足了謝鈺,沈椿真是夠夠的了。
更別說倆人才認識幾天,他就這樣舉止曖昧,這不是見色起意是什麼?!
她十分懊惱,要不是她被銀錢蒙蔽了雙眼,怎麼會輕信了這個常大人,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現在契書已經簽了,上面還加蓋了官印,她也沒法兒和這人解約。
不行不行,得想個法子,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今天是初五,醫館放假的日子,周師娘卻特地派人傳了個信兒,讓沈椿過去一趟。
她一見著沈椿,便笑吟吟地道:「好孩子,過來。」
由於沈椿是已婚婦人,她也不賣關子了,直接問道:「你那夫君死了也有一時,我瞧你一個人到底辛苦,你可曾想過再成個家?」
沈椿愣了下:「師娘是什麼意思?」
周師娘笑吟吟地道:「我族中有個孩子,前些年一直忙著科舉,二十四五了還沒成婚,我那老姐姐急得狠了,便托我來說個媒。」
她道:「那孩子相貌斯文俊俏,家里有三間鋪子,幾畝薄田,家境算得上不錯,過的也是呼奴喚婢的日子,只可惜他天資有限,考了這麼多年也只中了個秀才,但在咱們這處縣城也夠用了,他又是家里獨子,以後這些家業都是他的。你相貌出眾,天資又好,手頭又頗有些家底兒,你若願意,我幫你說和說和,你覺得如何?」
天老爺啊,她最近衝撞了哪路神仙,怎麼烏七八糟的桃花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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