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給謝鈺打招呼說自己去哪兒,在自己屋裡留了足量配好的藥供他使用,又給他留了張字條,天還沒亮就坐上牛車去了鄉下,為了不讓醫術落下,她還在鄉里四處義診,日子過得也還算清閒。
沒想到她才來幾天,村頭的嬸子就匆匆來喚:「小椿,村頭有人找你。」
沈椿擦乾淨手跑出去瞧了眼,就見謝鈺亭亭立在村口,身姿如松,站在村口和周遭格格不入。
她都愣住了:「你咋跑到這兒來了??」她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惱了,十分沒好氣地道:「你是鬼啊,怎麼陰魂不散地纏著人呢?」
謝鈺被
她的奇妙比喻弄的有些想笑,緩了緩神色,才沖她眨了眨眼:「我再次被貶了。」
沈椿一愣。
他沉吟道:「馬場最近有十幾批戰馬失蹤,還有二十多匹戰馬患病,胡刺史欲以此事問責於我。」
長樂在旁邊冷笑了聲:「四個月前那戰馬就開始陸陸續續失蹤,那個時候我家大人還在長安呢,查了四個月沒查出結果來,我家大人一來,這鍋倒是直接甩上來了,這分明是栽贓嫁禍!」
謝鈺從薊州州府自請來到鎮上已經夠委屈得了,這下倒好,他直接要打發他去鄉下度日了,長樂簡直不敢想自家清貴無比的小公爺去了鄉下該怎麼活。
謝鈺並未理會長樂怨氣衝天的言語,只道:「我為了查明真相,立即動身啟程,來馬場盯著。」他沖沈椿微微一笑:「馬場修在不遠處,我正好瞧見你了,趕來打個招呼。」
良駒鎮雖然只是邊陲小鎮,但鎮上熱鬧,衣食住行自是不缺的。
那馬場可不一樣了,修在邊關鄉下,只有幾排破舊屋子供養馬人居住,每隔十日才有差役送去新鮮的水和吃食,其他時候吃喝拉撒全靠自己,馬吃的比人吃得都好,再加上將要入冬,那邊兒更是苦寒無比。
去馬場跟發配邊關有什麼區別!
沈椿聽得頗為錯愕,先是擔憂,繼而又狐疑:「他讓你來你就來了?你有這麼老實?」
謝鈺神色平和:「你也知道薊州是畜養戰馬的地方,晉朝不擅騎戰,每次和突厥人對陣總屢屢落於下風,一匹戰馬養成得耗費數金不止,如今戰馬還在不斷失蹤,就算沒有胡成文,我也得親赴馬場查明真相。」
照料馬車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他自然不會推卻。
謝無忌叛國帶來的負面影響是巨大且長遠的,如今謝家頭頂籠罩著『叛國』的陰雲,每個謝家人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也無法隔著千里為他提供助力,他手頭可用的人手不多,等到該親力親為的時候,他自不能搪塞。
沈椿進一步質問:「你不能讓下人代你過來?!」
謝鈺道:「他們如今是白身,交涉起來多有不便,馬場那邊兒若是問起,能以什麼身份過去查案呢?謝鈺的扈從嗎?」
沈椿還是一臉不信,他說完停了下,又瞧著她:「當然,除了此事之外,我的確是為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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