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人頓了下,這才有些不陰不陽地叮囑:「謝大人,卑職是胡刺史派來通知您的,今天晚上該您帶人巡城了。」
謝鈺還沒說話,沈椿先不幹了,跳腳罵人:「你們怎麼回事兒?昨天晚上就是他巡城的,怎麼今兒晚上還是他?真當他是夜貓子不用睡覺的啊!」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走了,反正一點回應也沒有,沈椿盤腿坐到榻上,氣鼓鼓地問他:「你真要去啊?!」
她火冒三丈:「胡成文分明是故意整你,老這麼讓你夜裡當差,熬也能熬死你,你今兒別去算了!」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就是說說氣話,官大一級壓死人呢,謝鈺今天但凡不去,明兒胡成文就能攥住這個把柄變本加厲,真是噁心人!
謝鈺溫聲道:「你今夜早些睡吧,明天不必早起為我準備早膳了,我在衙署吃了再回來。」
他這麼說就是一定會去了,沈椿還是氣不過:「你懂不懂醫理啊?再這樣熬大夜,臉上遲早長痘,到時候我可就不稀罕你了!」
「色衰而愛馳,我自是知道的。」
謝鈺忍笑附和了一句,又輕輕一哂:「放心吧,就算為了不讓你愛馳,我也不能再熬下去了。」
他從容不迫地撫平衣襟褶皺:「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
陳大夫這些日子過得是心驚膽戰,胡成文病情加重,他這個做大夫的就得擔責,胡成文得瘟疫的消息走漏,他一家老小就得陪葬,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有被發現的一天,一旦他隱匿不報的事兒被揭露,哪裡還有他的活路?!
今日為胡成文熬完湯藥,又被他寒著臉警告幾句之後,陳大夫邊擦冷汗邊出了衙署後院兒。
他並未回到自己家中,腳步一拐,徑直走向了美貌外室住的小院兒。
他近來壓力頗大,極需紓解,他一邊喚著『心肝兒』一邊要撲將過去,忽然身子一抖,本能地大叫了一聲兒。
院裡端坐的可不是他的美貌外室,而是一個眉目清邃的美貌男子。
謝鈺沖他微微頷首:「陳大夫。」他放下茶盞,閒談般地問他:「這些日子你負責為刺史診治疫病,實在是辛苦了。」
陳大夫本就不是什麼專門受訓的死士,謝鈺威勢攝人,他打了個哆嗦,居然連分辨都不敢,轉過身連滾帶爬地要跑,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兩個部曲擋住去路,重新扔回到院裡。
謝鈺神色淡淡:「放心,我今日來不是追究你的過失,我知道,你也是被他脅迫,不得已才為他隱瞞。」他沉吟道:「若我沒猜錯,他應該拿你父母妻兒的性命脅迫你了?」
陳大夫眼冒淚花,砰砰叩頭:「謝同知明鑑,草民絕非有意隱瞞,都是胡刺史逼迫草民的!!」
謝鈺緩緩道:「你受他脅迫那麼久,難道還甘心受制於人?明日我會聯合薊州其他官員去往衙署,只要你肯當著眾人的面說出真相,我保你和家人平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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