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經此一遭, 鬧得人心惶惶,連抱恙在家中的沈太傅都不得不拖著病體前往宮中,畢竟李玄默最信任的便是這位德高望重的沈太傅。
不知道沈太傅對李玄默說了什麼, 「陳秀麗」入葬不久後,等陸吟雪走出失去母親的痛苦,李玄默便令人找了個好日子, 將他記入玉牒,並昭告天下。因陸吟雪年歲長於兩位皇子,自然便成為了大皇子。
「這下子, 你離皇位更近了。」周閒斜斜坐在椅子上, 正打量著自己的橫刀, 刀上出現許多斷裂痕跡, 其中一道幾乎跨越整把刀,仿佛只要用力一掰,就會斷裂掉。
「……你的刀, 真的打算直接換掉, 而不是重鑄嗎?」
看著刀上密密麻麻的裂痕,陸吟雪驚得眼眸微微睜大,不知這把刀對周閒是否有含義。要不然一個這麼強大的刀客,為何要用這麼普通的橫刀,甚至連午心的刀都不如。
初次見面之時,周閒的刀幾乎是全新,但跟在他身邊這三個月,卻讓一把完好無損的刀變成一把布滿裂痕的刀。許多痕跡是和貪狼對戰的時候留下, 最深那一道是不久前偷襲皇帝的大太監留下的。
周閒抬眸看他, 一看他緊蹙著的眉頭,就知道陸吟雪在歉疚:「想什麼呢, 就一把普通的刀,用廢了就再換唄。」
他觀望外面的天色已暗,嬉皮笑臉地將刀一丟,朝著陸吟雪伸手:「哎,親愛的大皇子殿下,外面天色已暗,不介意我抱抱你吧?」
近日一直在宮裡陪陸吟雪演戲,陳秀麗死的這段時間,陸吟雪不方便陪他。現在又因為沈太傅進言,李玄默給陸吟雪找了不少老師教導,又讓他參與政事,每天忙得停不下來,這讓周閒無聊至極。
陸吟雪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冷落周閒,殿內又無人,他便縱容周閒將他拉入懷裡,摟著周閒的脖子,輕輕蹭了蹭,低聲說道:「馬上就可以結束了。」
他不打算讓李玄默活太久,有了皇子身份,誰也阻止不了他坐上那個位置,魏湘雁和魏家、莊家、淮南王都不行。再過不久,即使是在宮中,周閒也可以為所欲為。
周閒環著他的腰,親昵地笑道:「好自信啊,大皇子殿下,看來我馬上就能夠得到國庫了呢。」
陸吟雪溫柔的臉上閃現一抹笑意:「好像是這樣。」
他們初次見面之時,周閒隨口開的玩笑話,便是讓陸吟雪奉上國庫,當時的陸吟雪無法將國庫奉上,而現在已經快了。
「我幫你找一把刀吧,據說康王手上就有一把不錯的刀,我派人去幫你取回來。」陸吟雪的目光落在那把布滿裂痕的刀。
就是這麼一把普通的刀落到周閒手上之後,始終沒有人發現它很普通,反被周閒使得出神入化,以為是什麼神兵利器。
周閒挑了挑眉:「你管那叫『取』嗎?」康王的東西什麼時候成為陸吟雪的了?還說得這麼自然。
陸吟雪笑道:「作為長輩,給自己小輩見面禮,不是很正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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