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點不能怪他,該說周閒把自己的存在感給降低得太厲害,又正逢熱愛的事物,太子沒把所有無關事情都給拋之腦後就算不錯了。
「如何想啊?我倒是……」無所謂。
周閒摸著下巴,他能怎麼想,當然是讓薛沉淵當眾作畫,好好表演一番,再讓太子求著他把薛沉淵這個絕世畫家讓給他。
薛沉淵沒等周閒把話說完,不著痕跡地一扯周閒的衣角,用極輕的聲音說:「殿下,我不想。」
他頓了頓,又小聲說一句:「周閒,我不畫。」
小聲,但更堅定,和他老婆說話時的口吻像極了!
「……」
周閒慢一拍地點頭,把茶杯放了回去:「嗯,那就不畫吧。」
他默默拉回自己被扯的衣角,心中卻忍不住泛起一陣陣漣漪。
他們的小動作有些隱晦,但李先生聽見了周閒最後那句話,皺緊眉頭,用腳踢了柳晨雲一下,提醒他開口。
柳晨雲不知太子與靜王之間的關係,自以為有太子這個靠山,連靜王都不害怕,隨意開口笑道:
「不過是讓下人作個畫而已,何必這樣扭扭捏捏,靜王殿下,這可是太子殿下與在座的各位期待很久的事情,即使是您也不能這樣拒絕吧,太子仁厚,殿下也不能不分尊卑……」
「錚——!」
柳晨雲的話尚未說完,瞳孔猛地驟縮,一把冰冷的長劍猛地從他耳側迅疾閃過,臉頰與耳朵傳來一陣刺痛,他卻一動不敢動。
「噹啷!」一聲,被周閒隨手丟過去的長劍插入旁邊的桌面,劍柄顫動,發出細微的嗡鳴聲。
「本王給你臉了是嗎?」
一道冰冷銳利的聲音響起,狂妄到不可一世。
讓所有正在賞畫、起鬨的人都渾身僵硬、如墜冰窟,瞬間回憶起靜王的可怕,熱烈的氣氛一下子溫度狂降,變得無比死寂。
靜王向來陰晴不定、變化無常,可是今日因太子存在、又遇喜愛之物、加之靜王近來安分守己、存在感也不強,眾人興奮之下,居然忘掉了這個煞神的危險度!
上一秒還在笑,下一秒就能拔出身旁侍衛的劍殺人。
「呵呵,真有趣。」原本隨性的坐姿變得放肆,陰晴不定的周閒笑了一聲。明明還是坐著的姿勢,可卻無比狂妄,氣勢囂張,甚至蓋過了太子,他俊美慵懶的面容帶著冰冷的銳氣,不可一世的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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