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荀沒有說話。

林城瞭然，他伸手掀開了外套，自己磨磨蹭蹭地爬起來，朝著林城露出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無疑是漂亮的，在男人中也算是健碩，十分吸引女性喜歡。原本他有足夠幸福的人生，只是一切都被傅荀毀了。

他沒法說自己不恨傅荀。

可傅荀現如今是他的丈夫，是他的一切，是他的家族得以賴以生存的唯一支點。

「不好意思，我剛才睡得比較沉。」林城趴在方向盤上，他用外套把方向盤遮擋住，免得髒了車。

傅年的手伸出去，握住林城的脖頸。那脖頸十分粗，傅年的手貼上去，手指撫弄著林城的喉結：「繼續睡吧。」

林城一愣。

林城的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傅年狼狽地別過臉，好像不願意承認，帶給林城這一切傷害的是自己。原本他只是想要把林城帶在身邊，溫柔以待，像對待他以前的那些小情人一樣……

林城是他的妻，多少會和他之前的小情人不一樣。

「我不做了，你繼續睡吧，我就是給你上藥而已。」傅荀說。

林城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那是他們為數不多能夠好好相處的時刻，等到了後面，傅年對林家老么喜歡的那個孩子動手，林城就數次和他反抗。

傅荀也累，他也有生理需求，林城這麼鬧著他，他也覺得煩躁。

每次見林城，林城都要明里暗裡地勸他。

傅年原本已經和之前的小情人斷得一乾二淨，後來他和林城分房睡了一個月之後，他喝醉酒，又和之前好過的一個小演員上了床。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不知道是第幾次，林城終於知道他婚內出了軌。

他買了花去林城工作的律所看他，林城笑著接過他的花，言語裡卻諷刺著他。他捉住林城的手，將林城按在落地窗上，就這麼給辦了。

林城多次求他，求他回去再做。林城的臉因為哭得厲害而紅了，他就差沒跪在地上求著他。而傅荀僅僅在事後有那麼一絲後悔，至於在欺負林城的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想要就此收手的想法。

再來一百次一千次，他還是會對林城這麼做。他把林城的驕傲踩在腳下，看著驕傲的林城在自己的律所辦公室求饒。

傅荀想，他真卑鄙。

不過他有卑鄙的資本。

恨他吧，不恨又哪兒有愛。

唯一一次，林城對他服軟，還是傅年打算對他弟弟動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