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為聞凇意介紹了科目老師，老師們按耐住眼裡的好奇，朝他善意的笑笑。

聞凇意站起來，一一朝著他們點頭打招呼。

話題又找了回來，任靜說：「行啦，你這么正式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反正就一句話，你如果覺得吃力的話，我們也沒法停下腳步等你，所以，還是需要你自己想辦法趕上來，能不能做到。」

說實在的，任靜對聞凇意是擔憂的，她對少年一無所知。

少年表情看著溫順乖巧，可總隔著層薄霧似的看不清明。

接下來又要趕進度，又要模擬考，她只希望少年不會覺得太累。

聞凇意點了點頭，做了保證：「我沒問題的老師。」

任靜見他信心十足，笑了笑，於是對聞凇意叮囑說：「那我就看好你啦。」

……

一整天下來，裴渡都在聞凇意身邊，以裴渡的知名度，聞凇意也很快出名了。

放學後，大家成群結隊地離開學校，裴渡一向是和沈鬱、宋寧帆、還有林北司一起走，今天再加上聞凇意，變成了五人組，回頭率是前所未有的高。

林北司對突然多了個人態度淡淡的，說不上喜歡或討厭，聞凇意也不是上趕著的人，在沈鬱介紹完後，兩人分別看了對方一眼，又逕自收回目光。

其他三人都有家裡司機接，唯獨裴渡特立獨行，喜歡自己開車。

他的車車速太快，起初學校怕裴渡出意外，不允許裴渡開車上下學，還因此找了家長，日理萬機的裴總因為這點屁事被找家長，心情極度不爽，丟下一句：「他是個Alpha，Alpha就要勇於直面各種危險。」

親爹都這麼不在乎了，於是，學校方面也不再管裴渡的出行安全問題，聽之任之。

聞凇意書包里鼓鼓囊囊的，手上還抱了一大堆資料書，宋寧帆見他手背青筋都鼓起來，連忙說：「我幫你搬一點吧。」

正下著台階，聞凇意把書往上掂了掂，拒絕說：「不用了，我能搬得動。」

沈鬱和裴渡還有林北司走在最前頭，沈鬱回頭掃了一眼聞凇意，收回目光，撞了下裴渡肩膀：「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聞凇意啊，你到底怎麼想的？哥們，你不會真把人當替身吧，哥們，你醒醒啊，你現在才十八歲，就玩霸道為愛找替身這一出不太合適吧。你可別到時玩火自焚，自己栽裡頭去。」

裴渡斜他一眼：「我沒那麼膚淺。」

沈鬱：「……」

這不是膚淺啊，是因果定律。

裴渡解釋：「他用這張臉，做著莫瑜永遠也不會做的事，還挺新鮮。」

沈鬱見他眉眼不自覺流瀉出的欣喜，默默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