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陸遺星拉過他的手,拿出膏藥一點點塗到腫了的指頭上。
傷口傳來輕微刺痛。
陸遺星動作更輕了些,耐心薄塗,透明微黃膏藥泛著油光。
他睫毛專注垂著,唇微抿,側臉仍是看不出表情。
賀囂僵著,一動不敢動。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這人微翹的鼻尖,弧度精緻。清晨太安靜了,又是在家裡客廳,陸遺星身上的高冷霸道全沒了,只有很舒展的煙火氣。
他今早穿著家居服,不知為何,是很寬鬆的款式,不符合他的一慣風格,卻讓他看著溫柔純稚,硬邦邦的冰塊變成夏日柔風。
陸遺星嘴是抿著的,沒說話。
微涼指尖貼過去,不怕麻煩地一層層薄塗,塗完又細細檢查其它手指頭有沒有燙傷。
然後拿小號紗布包好。
他塞過燙傷膏藥,面無表情:「一天兩次,薄塗。」
「哦。」
賀囂半夜開始折騰,心裡活動異常豐富,都沒怎麼出汗,如今被陸遺星這麼一碰,受刑般出了汗,抬手去摸。
「不能沾水。」
陸遺星冷聲說。
他扯過紙巾,抬手幫人擦去額角的汗。
賀囂僵在那兒,任由腕間冷香在鼻息遊走。
怎麼辦。
想給陸遺星煲一輩子湯。
陸遺星擦去他額角的細汗,又滑到鼻尖,對上那雙墨黑眼睛,怔了下,鬆手,若無其事地說:「吃飯吧。」
賀囂翹著燙傷的手指喝湯。
手指被裹著紗布,白白胖胖的。
陸遺星問:「疼嗎?」
「不疼。」
「來,我戳一下。」
「……」
「有點疼。」
「知道疼就注意點,別把自己搞廢了。」
「哦。」
賀囂紅著耳朵吃東西。
陸遺星想撈個雞翅,又覺得吃起來麻煩,又想著吃雞胸肉,可雞胸肉太柴了。
賀囂給他夾了個雞爪。
他便開始啃雞爪,膠質彈軟,拿筷子夾著,費力地一點點吃,沒勁兒,直接上手,嘴巴都黏糊糊的,想生氣,又面無表情地繼續啃。
賀囂看著他和雞爪較勁的傻樣子笑。
過了會兒,陸遺星放下筷子,開門見山:「你是不是有事求我?說吧。」
賀囂好笑:「為什麼是有事求你。」
陸遺星希望是有事相求。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陸遺星慢慢擦著嘴:「你說,我會酌情考慮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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