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已經走到公寓電梯處，電梯門打開，兩人走了進去。

言言歪了歪頭，純淨的眼睛亮亮的：「不可以嗎？」

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人說話，空氣似乎變得黏稠，言言抿了抿嘴唇，心跳的有點快。

叮——

電梯打開，葉瀾把他帶了出來，腳步有些急促。

開門，進屋。

來不及換鞋，葉瀾將他壓在門框上，十指相扣，他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一觸即分，像是調皮的孩子拿著玩具，一下下觸碰鮮嫩的果凍，果凍被咬的透紅，亮晶晶的顫抖。

言言輕輕喘著氣，屋內沒有開燈，但眼前人的視線像火燒一般，穿透衣服，掃視全身。

他被看得發軟，不自在地扭過頭，透亮的眸子沾了一層水霧，這種完全禁錮的姿勢，葉瀾似乎格外喜歡。

小朋友長長的睫羽，顫巍巍的晃動，葉瀾的心也像被撓了兩下，他將人抱起，放在言言平時最愛的懶人沙發上，下面鋪著地毯，落地窗被「唰」地拉上。

言言心臟倏地漏掉一拍，「哥哥？」他閉上眼睛，小聲呼喊。

「我在。」

「嗯~」

「……」

躺在床上時，季之言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

葉瀾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水珠順著人魚線滑進浴巾，言言咽了咽口水，倏而，瞪著貓兒似的眼睛，狠狠剜了他一眼，但因為眼中含著水汽，眼尾暈紅一片，奶凶奶凶的，絲毫沒有威懾力，反倒像撒嬌一般。

葉瀾坐到床前，揉了揉他的腳腕，上面一道淺淺的紅痕。

言言踹了踹他，不滿：「你太色了！」

葉瀾頓了下，將他拉得更近了些，又長又直的手，輕輕按著他的大腿，「不是你勾我的嗎~」

言言哼了一聲，「我只要一點點」他用手指比劃著名，大拇指和食指疊在一起，強調一點點！

葉瀾輕笑一聲，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巴，「好，一點點~」

「呀！往哪兒摸呢！」眼看著手越來越往上，言言打掉他的爪子，捲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蛹，小眼神得意地瞥了他一眼，摸不著了吧。

葉瀾看了他兩秒，撲上去，輕啄一下，又一下。

言言：……他手腳都在被子裡，只露個頭，眨巴眨巴眼，像一隻待宰的小豬，毫無反抗之力，還是自己綁自己的那種！

葉瀾窩進他的頸間，悶聲失笑。

周末沒有課，言言跟著葉瀾去了他的工作室。

工作室在辦公樓的17層，透過大大的落地窗，樓下的景色一覽無餘。

言言自動窩在窗台邊的沙發上，攤開課本，寫作業，葉瀾給他拿了果汁，親了口，開始處理工作。

季之言作業完成時，葉瀾正打著電話。

乾淨的落地窗倒映出人影，葉瀾站在窗前，單手拉開了些襯衣領結，不卑不亢地跟對方談判，言言很少看他這麼嚴肅的模樣，他說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只覺得帥得人腿軟。

打完電話，葉瀾又回到辦公桌前，推了推金絲眼鏡，他近視度數不高，平時不怎麼帶，只有辦公時，會稍微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