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嘆了口氣，回復道：「好的，媽媽。」

「他們路上遇到朋友，要再玩兩天。」

「嗯。」

那邊沉默片刻，言言抿抿嘴唇，想著要不掛了，他去開個暖氣，凍死人了。

「開門。」

「啊？」

門外傳來停車的聲音，言言放下手機，看到正下車的男朋友，眼眶瞬間紅了，明明才幾小時沒見，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胸腔中的熱意隨著情緒，慢慢上涌，面色倒好了很多。

葉瀾看到他的樣子，所有的氣，像被扎破的皮球，倏地破了。

走進屋，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葉瀾：「怎麼不開暖氣？」

言言快走兩步，打開暖氣的開關，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不吭一聲。

葉瀾心頭軟了一下，他上前想抱抱人，言言後退兩步。

葉瀾：？？？

言言：「我……我一身味道，還沒洗澡……」說著，他就要衝進浴室。

葉瀾一把抓住他，「洗什麼，冷的不行……」他皺了皺眉：「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他摸了摸言言的額頭，像個電熱寶，他壓下心中的火氣，儘量溫和「我帶你去醫院。」

言言抿了抿有些乾的嘴唇，不敢不從。

到了醫院，掛號排隊，言言被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不遠處忙碌的人。

他一動也不動，腦子裡好像有個兩頭尖尖的冰錐，一晃就疼的厲害。

朦朦朧朧中，他測了溫，快燒到39度了。

醫生迅速給他掛了水。

躺在輸液室，言言輕輕拽著葉瀾的衣服，眼皮像掛了個鉛塊，沉的厲害，卻執意不肯閉上。

葉瀾握住他的手，輕輕安撫：「睡會兒，我不走。」

言言小聲喊了句「哥哥~」

「嗯？」

「對不起……」說完這三個字，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言言垂下燒紅的眼睛，側身用圍巾擦了擦，哽咽道：「我不該偷跑，不該使性子……」

葉瀾心中發疼，面上淡淡地：「嗯。」

言言看他的樣子，更難受了，「哥哥，我……我知道錯了……」

「嗯。」

言言有些著急，還想說什麼，醫生拿著注射器走過來。

小小的注射器大概只有5ml，言言心中一驚，連認錯都忘了。

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這……不是我的吧？」

醫生調了調吊水的速度，幽默了下：「這裡還有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