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吃著時不時瞄一眼自家母上，看確實沒什麼反應，遂放下心來。

他夾起一塊糖醋排骨，甜而不膩，又香又脆，好吃到翹腳腳，結果「碰」踢到了葉瀾的腿上。

言言頓了下，眼神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葉瀾：乖一點。

季媽媽和季爸爸正談論今年誰家過節收到了什麼，誰家姑娘訂婚了，誰家女婿多麼大方……一點沒注意這邊。

言言眼睛轉了轉，又踢了一腳，然後在葉瀾看過來時，得意的笑了下。

葉瀾只用口型，未發出聲音：「老實！」

言言揚了揚下巴，就不，他再次踢過去，咦，收不回來了。

葉瀾用腿夾住他的腳丫子，言言這樣有些不舒服，他看向葉瀾，眼神示弱「我乖~」

葉瀾放開了他。

「咚！」言言一腳踢到了桌板，發出很大一聲，成功阻止了季爸爸季媽媽的八卦，視線齊刷刷看過來。

季媽媽看著灑出來的湯水，捋了捋衣袖：「季小言，別逼我在大年初一揍你！」

言言縮了縮脖子，「我沒想踢桌子，是他躲開，我才踢到的……」越說聲音越小。

季媽媽聽了更氣了，「你還有理了，你踢小瀾，還不讓人家躲，什麼時候養的這個性子，老季，你兒子飄了！」

季爸爸默默：也是你兒子……

季媽媽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季爸爸：「我兒子，我兒子，言言幹嘛呢，不好好吃飯！」害的老爹也被教訓。

季之言癟癟嘴。

葉瀾拿起公筷，夾了季媽媽愛吃的雞翅，「阿姨，你嘗嘗這個。」

季媽媽表情瞬間慈愛，「小瀾也吃。」

季之言瞪圓眼睛，也夾了一塊，「媽媽，你吃這個……」「吧唧！」掉到了桌子上。

言言：「……」

葉瀾：「……」

季爸爸「……」天亡我兒啊！

季媽媽撫額：「難為你了，寶貝。」

言言心虛的笑了兩聲，把頭埋進碗裡，老實了。

吃完飯，季之言和葉瀾出去玩，小胖年前就開始吼要聚一聚，那時言言正和男朋友顛鸞倒鳳，根本沒時間理他。

熟悉的伊甸園，熟悉的幾張臉，林夕看到言言和葉瀾並肩走來，顫抖著抓住林霜的胳膊，在她耳邊低聲狂嚎，「啊啊啊！好配！」

林霜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一言難盡，「你之前不是喜歡言言嗎？」

林夕一臉「你不懂」的模樣，「那時候年少無知嘛，像言言這樣的男孩子，就該男生來寵嘛~」

林霜：……女人心，海底針。

小胖比上次更瘦了，圓圓的臉蛋成了鵝蛋臉，季之言坐到他旁邊，「你什麼情況？為愛所困，也不帶這個減法！」

小胖眼中難得帶了些滄桑，他揮揮手，「滾滾滾，你才為愛所困！」

他掃了一眼，「躍躍呢？」

小胖微微頓了下，「我沒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