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對」小胖拍拍腦袋，「我讓言言喊你來的！」

「現在人到齊了，我宣布，今天要干一件大事！」

等大家視線聚焦到他身上，小胖：「我要睡了……唔唔唔！」

言言捂住他的嘴，「喝多了，喝多了！」

「我沒喝多」小胖站穩，「我清醒的不得了！」

他站上桌子，大聲：「沈躍，我喜歡你！你睡了我吧！」

「噗——」

一眾人把喝到嘴巴里的飲料噴了出來，言言默默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勇！」

沈躍臉色紅了又綠，站起來轉了幾圈，才平穩下來，「不是，你tm有病吧！」

小胖「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沈躍：「……」

長舒一口氣，「言言，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他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小胖從桌子上跳下來，直接從背後抱住了他，誰也沒想到一個醉酒的人，能這麼利索！

「不行，你不能走！」

沈躍甩了幾下沒甩開，眼神冷冽，「林一凡，我知道你沒全醉，別在這耍酒瘋！」

小胖抿抿嘴唇，眼圈瞬間紅了，他抬起頭，「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不好看嗎？」

沈躍：「你要我說多少次，我不喜歡男生！」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屁試！」沈躍打斷他「你怎麼不去吃屎呢，不試試怎麼知道不喜歡！」

沈躍說完頓了下，「md，對不起，我……」

他被氣糊塗了，胡亂呼嚕了一把臉，「算了，跟個醉鬼說不清楚！」

「我走了！」

沈躍大步離開了，酒吧瞬時安靜下來。

小胖酒全醒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喃喃自語，「有什麼好的，不喜歡我，我還不喜歡你呢！老子有的是人愛！」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擦了一把眼淚，踉蹌著走出了酒吧。

大年初一，各處掛滿了紅色的燈籠，路過的人歡聲笑語不斷。

林一凡穿著單薄的毛衣，走在人群中，仿佛不知道冷。

言言追了過去，幫他把羽絨服穿好，從前面抱住他。

小胖沒忍住，眼淚唰的落了下來。

他悶在言言肩膀上，哭得壓抑又痛苦，「我真的好喜歡他……」

「我……我也不喜歡男生，我就是喜歡他」

「怎麼辦，言言怎麼辦？」

「嗚嗚嗚……」

季之言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能不停地拍拍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