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狠狠剜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林雨澤嗚嗚了兩聲，「我那麼可愛的小蘿莉，她怎麼就變成他了呢？」

「嗚嗚，我不信！」

「我還買了那麼多新衣服……」

言言哄道：「他不配你的新衣服！」

「能退嗎？」林雨澤突然抬頭。

言言：……應該不能吧。

林雨澤更傷心了，「我可憐的小錢錢……」

「我還沒有穿，嗚嗚……」

「你能重新來一回嗎？」他對著蕭景。

「什麼？」蕭景難得有些跟不上。

林雨澤擤了下鼻涕，嗡嗡地說，「我一會兒換上新衣服，你再來跟我說你是小鯨鯨，然後我身心受到嚴重的傷害，我控訴你，你賠我衣服錢……」

一整套劇情下來，言言傻眼了，蕭景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了。

一陣沉默過後。

林雨澤：「算了，不讓你賠了。」

他默默走出教室。

言言跟在他身後，不敢吭氣。

蕭景：他想了八百個結果，愣是沒一個是這樣的。

走出校門，風吹到林雨澤亂糟糟的頭髮上，顯得更亂了，言言充滿擔憂：「小林子，你沒事吧？」

林雨澤搖頭。

走到公寓，蕭景自顧自地走進來，把言言推到臥室里，鎖上門，言言無能狂怒：這是我家！

他貼到門上，偷聽。

客廳里，林雨澤一臉糾結地看著衣服，蕭景將他的視線掰過來，「別看了，這些衣服我賠你。」

「哦。」

「那你走吧。」

林雨澤下了逐客令。

蕭景沉默片刻，「抬頭。」

「嗯？」林雨澤下意識照做。

蕭景捏住他的下巴，在他……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本來想在唇上的，但看到他那雙有點迷茫的眼睛，突然有些不舍了，慢點就慢點吧。

輕輕撥了撥他的頭髮，蕭景轉身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言言從裡面快步走出來，小林子正呆呆地站在客廳里。

言言著急：「他怎麼著你了？！」

林雨澤眨了眨眼：「他親我……」

「啊？」言言攥起拳頭，「流氓！我去揍他！」

林雨澤摸了摸額頭，好像有點遲來的發燙，從那處向四周蔓延！

他嗡的一聲，蹲在地上，手揪了揪短毛，崩潰！

言言被他的反應嚇一跳，「怎麼了怎麼了？」

「言寶兒……」

「嗯？」

「我……我……我還是直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