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一圈,言言站在一塊較為僻靜的地方停下,這裡的畫作都沒有署名,筆觸也較為凌亂,很多人看一眼就略過去了,但言言總感覺這裡面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喜歡嗎?我可以都送給你……」
身後傳來一句陰森的聲音,言言回頭,皺了皺眉,這個時間,Delano不應該被家族長輩叫去了嗎?怎麼會在這?
他似乎看出了言言的疑惑,攤開手解答:「walton家族的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巴不得這個腐敗的家族,衰落的更快一點呢……」
他的手輕輕撫摸畫上的一片紅色顏料,那是女子身上的女裙,純正的像血一樣,Delano看了看他,「你應該沒用過這樣的紅吧?想要嗎?我可以給你……」
他的聲音並不高,可聽到言言耳里,卻一陣冰涼,他臉色驟變,已猜到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片地方與前廳隔離開來,不知何時,每個出口都站了身著黑衣的男人,外面的聲音逐漸聽不清晰。
言言心神微動,他快速掃視了一遍全部的畫,果不其然,每一幅都有一片血紅,或大或小的勾勒在畫中,但因為恰到好處,所以一幅一幅看時,根本注意不到。
還有畫上的日期,不,準確的說,那不是作畫者的日期,而是那片血的日期。
言言在心裡打了個寒顫,這裡有多少幅畫,Delano很可能就殺了多少人,這個瘋子……
言言看了看葉瀾,葉瀾沖他輕輕點頭,沒事。
「看來你已經猜到這是什麼了,果然聰明!」Delano鼓了鼓掌。
「你知道那些人死去的時候,叫聲有多麼好聽嗎?其實他們並沒有多麼痛苦,直到死的那一刻,還快活著……」Delano嘖了兩聲,似是回憶的畫面令他十分享受。
「其實,我本來都要收手了,再好玩的遊戲,次數多了也膩了,可沒想到,Frank那蠢貨,這麼多年,終於幹了件好事,他把你帶過來了!」Delano似乎很久沒說過這麼多話,他迫切想讓人知道他做的一切,而恰巧,季之言成了那個被他選中傾訴的人!
「yan,你真的太完美了」他伸手想觸碰言言,被言言扭頭躲掉,他也不在意,繼續說道,「像你這麼完美的人,就應該做成標本,這樣才能把這份美保留下來呀。」
「你找死!」葉瀾瞬間掐住他的脖子,砸到畫展的牆上!
站崗的人迅速圍了上來,Delano咳嗽了幾聲,揮手讓人散去。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繼續笑著,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他看了眼,果斷關機「一群冥頑不化的老頭子!」
因為剛剛咳的太厲害,Delano本來慘白的臉色,加了一絲不正常的紅,倒顯得健康了幾分。
他靠在牆上,從衣服里掏出一顆藥,吞了進去。
緩了片刻,他說道:「yan,你知道這個藥,我吃了幾年嗎?」
「27年!」他閉了閉眼,「從我一出生,就得不斷的吃藥,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自言自語「因為我是家族第一個長子,那群老不死的怕未來的繼承人,長大不服從管教,親手將這種致命的藥,送到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身體裡,而他的父母竟然絲毫不反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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