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西越:「我臉上有飯?」
「你看不見我眼裡寫著的東西嗎。」程渝面上嚴肅,指了指自己。
段西越仔細看了看,還是明亮有神,他搖頭隨口說:「寫了什麼。」
程渝把盤子堆在一起,抽了張紙巾演示似的擦桌子。
「活啊。」
他眼裡有活。
迫不及待的模樣,兩隻手都攥著紙巾,「等你吃完我收拾。」
段西越:「……」
段西越眯起眼睛細細看了看他充滿活力的樣子,隱隱有些擔憂地問:「發燒了?」
不然為什麼突然這麼勤快,平時懶得出奇,不僅主動做飯,還要主動刷碗。
程渝站起來路過他,把手裡攥的衛生紙扔他臉上,「燒你大爺,別逼我抽你。」
段西越悶悶笑了一聲,「哦,難得這麼乖。別累著自己啊程小魚。」
人還是得適當懶一些,連極偶爾心血來潮刷一次碗都能被誇。
最後洗澡的時候,程渝差點上手把他衣服扒了,段西越都緊緊護著衣服守護著自己。
他喘了一口氣,趴在段西越上方,身上帶著沐浴露的甜香味,擦了擦額頭。
oi,有點棘手啊。都要給他整的汗流浹背了。
程渝無奈了:「我對你的裸體不感興趣,你放心行吧。都是大男人我還能占你便宜。」
段西越幽幽道:「你不知道嗎,占女生便宜的是男人,占男生便宜的還是男人。」
他把自己的衣服下擺掀開一角,露出結實的腹肌,「再說我練得這麼漂亮,萬一你真饞我□□怎麼辦。」
程渝真想抽他,「我饞你大爺。別給我偷換概念,這澡還洗不洗了?!」
「我大爺都入土了,禽獸。」段西越小聲嘀嘀咕咕。
不洗是不可能的。
潔癖患者無法忍受。
最後深夜裡,程渝向熟睡的陳忱尋求幫助。
陳忱住的是單人間,作為半個醫學牲,他的檯燈幽幽亮著,人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其實這和陳忱就讀醫大的醫學牲沒有關係,他只是單純打遊戲睡著了。
接電話時淚眼迷濛,艱難出聲:「喂,魚,有事兒嗎?」
程渝跨坐在段西越身上,段西越仰躺在沙發上,未受傷的左手攬著他的腰疼,防止他不小心掉下來。
程渝把段西越守身如玉的事重複了一遍。
陳忱:「……」
他無語。
你聽聽這是人幹事嗎,半夜把他叫醒就為了問受傷的好朋友不讓他幫忙洗澡怎麼辦。
說的這麼曖昧,他還以為對面是剛在一起的小情侶。
陳忱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捏了捏眉心,把注意事項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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