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意識到自己差點上他的當，秦苛轉身要走，「反正和你不是同一個。」

牧陽氣鼓鼓跟在他身後，「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也不能攔我。」

秦苛嫌他吵，想著該怎麼讓他閉嘴。他想了想道：「那你知道他姐名字叫什麼嗎？」

他原本想多拋出幾個問題，看看牧陽到哪兒就會被卡住，就像他當初喜歡葉南白一樣，每當發現自己對他不太了解時，就會安靜下來觀察，慢慢地就知道很多關於他的事。

可怎麼也沒料到，就這一個問題就將牧陽難住了。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叫……好像是叫，叫什麼呢？北什麼來著？」

秦苛：「……」

他毫不留情地打擊人道：「名字都不知道，你是真的喜歡嗎？」

他當年為了打探葉南白的名字，特地跟人借了個值日生的牌子，上他們班裡找花名冊記的名。

那時候還只是對他有所關注，不算喜歡。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效果不錯，牧陽的的確確安靜下來，卻忽然垂頭喪氣，仿佛被一下子抽乾精氣。

秦苛瞟了一眼，皺了皺眉，心想他說的話有這麼傷人嗎？

他剛想找補兩句，卻見牧陽以非常人的速度的重新振作起來，視死如歸地葉南白走去：「哥，你說得對，我要去問她的名字。」

秦苛：「……」

葉南白跟他姐已經快講完電話了，見到兩人過來道：「好，你先吃飯吧，我剛才已經吃過了，晚上再回去。」

葉北晴：「還和那小子吃的？」

眼見著兩人越走越近，葉南白捂住話筒壓低聲兒道：「姐，你別再這麼叫他了……」

葉北晴：「……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暫且將他列入觀察名單。」

葉南白淺淺笑了笑，「他們來了，那我掛——」

「等等！」牧陽聽到他要掛趕緊小跑兩步趕上，「先別掛。」

葉北晴在另一頭聽到聲兒，「什麼動靜？」

葉南白道：「姐你等等，牧陽讓我別掛。」

「牧陽？牧陽是誰？」

可惜葉南白並不能及時回答她的疑問就被牧陽打斷。牧陽比著手勢，示意他先捂住話筒。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葉南白還是照做，「你慢慢說。」

牧陽深吸口氣，穩住氣息才壓低聲兒道：「小葉同學，我上次不是讓你幫我問問你姐能不能加好友嗎？你有沒有幫我問？」

葉南白頓住，面上一片茫然，顯然已經對這件事沒有印象，於是下意識轉過視線去想秦苛求助。

秦苛接收到後問牧陽：「什麼時候？」

牧陽卻道：「哥你別打岔。」

秦苛：「……」

葉南白忘記在先，也不好意思再糊弄過去，於是抱歉道：「我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