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不經意間又打開了和葉南白的聊天框，視線停留在兩人幾個小時前互道的「晚安」上，嘴角不自覺上揚。

明明知道葉南白的朋友圈目前只有墨墨的照片，但還是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頭像，打開人的朋友圈。

一打開他就傻眼了，葉南白的朋友圈處了墨墨，居然還多了張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的天空照。

照片裡的天空不像其他人發的那樣碧藍潔淨，反倒陰沉沉的，光線沒有完全被雲層擋住，被分割成好幾段。

只是這張照片他沒見過。

怎麼可能？葉南白髮朋友圈他不可能不知道。

照片的日期有點久了，他抿了抿唇，手動將其他好友全部設成僅聊天，然後不信邪地點開朋友圈。

結果還真……一條都沒有。

葉南白把他屏蔽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皺眉地將手機倒勾在桌面上，盯著電腦屏幕一言不發。

牧陽回來就看到這一幕，他忽然覺得宿舍內氣壓有些低，湊過去盯著屏幕：「不會出什麼大bug了吧哥？我就上個廁所的功夫，你怎麼就跟個蔫掉的茄子似的，可我也沒看出來又什麼大問題啊……不是，難道問題大到我看不出來了嗎？」

秦苛本來就煩，他還一直叨叨叨，忍了忍沒忍住，給了他一記冷眼。

牧陽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做了個縫上的手勢。

秦苛輕嘆了口氣：「是有點問題，但程序沒事，別擔心。」

「程序沒事……」牧陽頓了下，「那就是你有事！」

秦苛嘴硬道：「我也沒事，你要是不困的話就還你來盯著，我上去了。」

「哎哎哎，別……」見他真要上去牧陽才信了，趕在他前面道：「我困，我特困，不吵你了，你繼續吧，晚安！」

秦苛：「婻……」

宿舍內回歸寧靜，秦苛好不容易泛起的一點困意卻被突如其來的發現一掃而光。

桌面上代碼一格一格跳動著，秦苛的眉頭越擰越緊，最終忍不住，他終於低聲道：「牧陽。」

「在呢哥。」牧陽特精神，正蒙在被子裡玩手機，發出點點光亮。他回完話才知道後悔，剛誰說的困來著，才過多久就被抓了個現行。

好在秦苛沒問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你……」

他半晌沒憋出一句話，牧陽把頭探出窗外，「什麼？」

秦苛沒看他，「算了，你睡吧。」

「……」牧陽直覺秦苛絕對有事，胃口被吊起來了，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他坐起來，忽然嚴肅道：「你別這樣啊哥，弄得我睡不著了，到底什麼事啊，說不準我能幫上忙呢。」

秦苛抬頭瞟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感情上的，你幫不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