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韓風許頓了下，「怎麼可能？自己好朋友被誰欺負都不知道？」

「他連夏果是被誰救的都不知道。」秦苛搖了搖頭，「他至今都以為，我不認識夏果。」

「……」韓風許覺得很荒唐，張了張嘴半天才吐槽道：「好蠢……」

秦苛冷冷地盯著他，假笑道：「信不信我揍你。」

「好好好，我錯了……」他比出個投降的手勢。

剛將手放下來，秦苛的手機便響了。

是葉南白打來的，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秦苛變臉速度極快，嘴角忍不住上揚。

韓風許看得一身惡寒。

「南白。」秦苛喊道，「你這麼快就來了嗎，不是說好的下午……」

「秦苛。」葉南白打斷他，沉默片刻才道：「我可能下午……沒辦法去找你了。」

他聲音輕輕的，卻聽得秦苛心底千斤重。他忽然想起他被葉南白屏蔽的事，鬱悶瞬間布滿整張臉。

葉南白不喜歡他。

這個念頭出現之後便久久消散不去，苦澀感湧上心頭，他只能勸慰自己，還好沒有討厭他。

或許……離討厭也不遠吧，否則怎麼會屏蔽他，怎麼會忽然就不來了。

他悲觀地想著，忍著不甘道：「好，那我就不等你了……要掛了嗎？」

「別……」對面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焦急，葉南白道：「我想聽聽你的聲音……可以嗎？」

為什麼？秦苛心跳漏了一拍，腦子有些亂。

「為什麼？」這麼想便這麼問了。

「就……聽一聽。」葉南白的聲音軟軟的，輕飄飄像浮在空中，和出現應激反應時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秦苛這才發現不對，皺眉道：「葉南白，開視頻我看看。」

他心裡著急，沒徵得葉南白的同意就將語音通話切換成視頻邀請。

對面猶豫了許久才接。

秦苛看了眼韓風許，將音量調小，走到角落去接。

「你在哪裡呀？」葉南白聲音悶悶的，「好暗啊。」

秦苛盯著界面，入眼只見一隻從被子裡露出來的眼睛，濕漉漉的，還帶著點紅。

「你哭了嗎？」秦苛用拇指輕撫畫面上的眼睛。

「沒有。」葉南白吸了吸鼻子。

「願不願意告訴我發生了什麼？」秦苛放緩了聲音，像在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