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往後靠在桌子上，腿抻直，手臂環在胸前，揚了揚嘴角道：「誰和你說我暗戀失敗了？」

「你自己說的啊，前天晚上還萎靡不振的……」牧陽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什麼意思？你又不失敗了？」

秦苛挑了挑眉，「我們在一起了。」

「……」牧陽沉默了大概有半分鐘，「靠，你耍我？敢情只有我一個人真情實感地難過是吧？你女神不是拉給你了，這麼又和你在一起了！」

牧陽很憤怒，秦苛的目的達到了，那點被他打擾的不滿煙消雲散，心情愉悅道：「因為他喜歡我。」

「……誰要聽你說這個！」牧陽道，「我是問你怎麼就在一起了，你不是一整晚都和小葉在一起嗎，怎麼還有時間和你女神在一起？」

因為他喜歡的就是葉南白，想這麼說，可話到嘴邊又被咽了下去，秦苛只道：「他是功臣，多虧了南白。」

葉南白同意了，所以是最大的功臣。

「小葉同學還有這種能力呢？」牧陽不知道想到哪去了，直道：「那我也去找他幫幫我，畢竟我暗戀的還是他親姐，可比你女神親多了，他肯定有辦法！」

秦苛：「……」

牧陽：「他什麼時候沒課，我去找他聊聊。」

秦苛：「不行，別去打擾他，他沒課的時候要練舞。」

牧陽長長地「啊」了一聲，「可他怎麼有時間幫你啊？」

「……」秦苛覺得再問下去就暴露了，乾脆道：「我下次幫你問問。」

「真的？那敢情好。」牧陽樂呵呵的，「那你什麼時候去？」

秦苛：「下午，他練完舞我們要去吃飯。」

牧陽不死心：「能不能帶我一個？」

秦苛：「帶你就不問了。」

牧陽：「……」

於是為了討他哥歡心，牧陽勤勤懇懇地接過他最新安排的任務，難得一整個下午都坐在電腦面前，盯著滿屏的數據盯得頭昏眼花，以至於秦苛走了他都不知道。

入夏的傍晚風都是熱的，舞蹈室被蟬鳴聲包圍，只有室內蕩漾著不一樣的舞曲。

上回被葉南白髮現後，方老師便馬不停蹄地更改了動作，將動作的尺度收斂不少，現在的編舞優美又不缺躁動，收斂又不失狂野，對於原來過於大膽的動作，多了幾分禁慾以及克制，倒是更符合曲風。

這幾次葉南白都不需要擔心會發作，和林語練得很順暢，兩人完整地排練了幾遍林語便回去了。

舞蹈室內只剩下葉南白，想著離和秦苛約定的時間還早，他又換上了芭蕾舞服，想自己再練一會兒。

可身邊沒了其他人，他禁不住又開始想東想西，想他的病，想他和秦苛無法接吻，想秦苛昨晚那個想親又不敢親的表情。

想著想著，他忽然發現從昨晚到現在，陳醫生好像還沒回他信息，心理的疑慮和遺憾都挺大，任由舞曲繼續播放，他拿起擱在一旁的手機，亮屏的瞬間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