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苛把下午的課也給請了。

醫院依舊一股消毒水味，兩人都不樂意來，但還是被迫踏進許多次。

夏果原本沒打算告知他們自己被打傷的原因，直到韓風許自己查出來，他才磨磨蹭蹭將前因後果和他講述明白。

兩人一到，韓風許便從病房裡出來。

「夏果他感覺怎麼樣了？」葉南白往前走了兩步，沒有秦苛作為支撐，他走路的姿勢才顯露出怪異。

「好一點了。」上午過於心煩意亂，韓風許這才注意到他的腿，「你腿怎麼了？」

「沒事，扭到了。」葉南白道，接著忍不住往門上望，「他睡著了嗎？」

「剛躺下。」

「嗯。」葉南白垂下眼帘，盤算著在外邊等夏果醒了再進去。

秦苛這時候握住他的手，「我跟你進去，在裡面坐一會，我和韓風許很快回來。」

「這樣會不會吵到他？」葉南白向他投去求助的眼光。

秦苛還沒答話，韓風許率先接過話：「沒事，在裡面等吧……而且我有件事和你說。」

葉南白遲疑道：「什麼？」

韓風許暼了眼房門，走遠兩步，壓低聲音道：「夏果他……今天會和余景他們發生衝突，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我？」葉南白詫異道。

韓風許點頭，「余景罵了你，他氣不過，和人打起來了，所以一直不說，要不是我去查，他可能根本就不會提起。」

葉南白怔怔站在原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他不明白，夏果明明看起來很討厭他，為什麼還會為了他和人打架。

秦苛捏了下他的手，輕聲將他喚回神，「現在想進去嗎？」

他下意識握緊，仿佛在汲取力量，半晌道：「我想自己進去好嗎？」

秦苛和韓風許對視一眼，鬆開他的手，極輕地攬了下他的肩，「那我們走了，很快回來。」

「好。」

目送兩人離開，葉南白在病房外站了片刻，做完心裡建設才輕輕擰門把進去。

病房是單人間，門一闔上，連腳步聲都是清晰的，葉南白挪一步往病床上望一眼，生怕吵到人。

床上的人背對著他，後腦勺一動未動，看來睡著了，葉南白想。

可沒料到，他剛走到床邊，那個背影忽然出生：「站住。」

葉南白一頓，可夏果依舊沒有動彈，他差點以為自己幻聽，半晌，他不確定問：「你……醒了嗎？」

夏果沒回話，也沒讓他出去，葉南白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往前還是該退出去。

想了想，葉南白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喪氣道：「你繼續睡吧，我不打擾你了……」

他說著就要出去，可床上那個始終一言未發的人卻再次開口，「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