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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分鐘以前,姜懲甦醒在奧斯卡的大床房內,雖然傷口已被妥善處理,可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行頭都不知所蹤,就連身上僅有的內褲都是陌生的觸感,當時的心理陰影面積大概是80%,而當不知為何和他出現在同一個房間的宋玉祗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從浴室里走出來時,則直接覆蓋了99%。

緊接著那人一句話就讓他血壓飆升到了180。

宋玉祗說:「你的衣服都染了血,不方便就這麼走出奧斯卡,如果還想借我的衣服就得加錢了。」

靈性的一字「還」讓姜懲意識到自己身上這件遮羞的破布很可能是別人用過的二手貨,想想套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說不定還帶著曖昧的體溫,當場精神潔癖作祟,揮刀自宮的心都有了,一個鯉魚打挺下了床,二話不說,抬腿一腳踹翻了宋玉祗,罵罵咧咧把人踢回了浴室。

「變態吧你,老子寧可不穿也不想穿別人穿過的!」

之後發生了什麼,宋玉祗並不是很想回憶,還在市局值班的狄箴只知道他剛開了一局5V5競技,隊裡的二把手就銬回來個來路不明的年輕人,額角橫著一道青紫的傷,看起來十分眼熟,只瞥一眼,狄箴就知道那是出自他們這位姜副之手的傑作。

想當年他剛進市局的時候身手最差,為了鍛鍊他一身傳統藝能,姜懲可謂煞費苦心,久而久之,被打習慣了的狄箴可說經驗老道,看一眼就能猜出是誰幹的,比局裡的法醫驗得還准。

「姜哥,什麼情況?這哪撿回來的?」

「別問,給他尿檢,直接送化驗室去,再找個審訊室,五分鐘之後我過去。」

說完,姜懲拎著手銬把人交在狄箴手裡,頭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後者和一臉無奈的宋玉祗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姜懲直奔洗手間,淋著冰冷刺骨的自來水洗了把臉,總算是清醒了些。

他盯著鏡中面色蒼白,略顯憔悴的自己,借著手上殘留的水珠一抹垂下的額發,露出了左側額角,藏在髮際線邊緣的傷疤。

如果不是宋玉祗碰巧傷在了和他一樣的位置,也許那段仍在隱隱作痛的回憶就要隨傷痕一併淡化了,如今再次撫過舊傷,耳畔依舊會迴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灼熱滾燙的氣息撲面而來,火舌似要將他吞噬殆盡……那是折磨了他八年的夢魘。

支離破碎的殘片拼湊不齊一幅完整的畫面,烈火、血腥、殘肢……似有亡靈惡鬼從深淵盡頭伸出白骨化的手,哀嚎撕扯著將他拖入煉獄深處。

八年……原來,已經八年了嗎。

嗡——嗡——

就在姜懲沉淪在往事中時,褲子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叫囂著不滿,他被嚇了一跳,猛然回神,驚覺自己坐在洗手池邊的摺疊椅上,已經與鏡中的影像對視許久,臉上的水痕都徹底乾涸,在振動的催促下稍稍平復心情,接聽了電話。

「喂,姜副,我到市局了,你在哪裡?」另一頭是秦數略顯不安的聲音。

「二樓,抓了個癮君子而已,沒事,等下問問情況,爭取明天就給他送戒毒所去,老子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了。」

說完,姜懲掛了電話,掀起襯衫下擺,看了看腹下的傷口。

折騰一路,傷口仍在作痛,但沒有開裂的跡象,可見為他處理傷勢的人手法十分高明,還省了他跑趟醫院,跟大夫解釋受傷原因的時間和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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