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饒是有著一身不屈傲骨的姜副也愣是把鐵骨折成了「嘎嘣脆」,哪怕宋玉祗的手從他喉結上移開,也沒有喊破喉嚨求救的勇氣,只能任其□□,眼睜睜看著那人從下往上解開他警服的扣子,剝洋蔥似的一層層揭開被血染透了的繃帶,忍氣吞聲。
他是個痛覺神經敏感的人,尤其當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傷處時,還隔著三四層紗布就疼得滿身冷汗,抓住宋玉祗已經盡力放到最輕的手,粗喘著哀求道:「別……就這樣吧,放著不管也……也能好。」
宋玉祗並不理會這個痛極了的傷員的胡言亂語,手上的動作沒停,以最慢的速度揭開最後一層貼在傷處的紗布。
看到傷口的那一眼,他就覺得心口一緊,呼吸跟著一滯。
創口表面紅腫流膿,顯然是遇水後發了炎,原本不嚴重的傷勢愣是被這個人自己拖垮,怎麼叫人不急。
看著宋玉祗臉色越發難看,姜懲有些心虛,嘗試抽身卻是無果,那人冷臉從口袋裡翻出了小瓶碘伏與免縫針創可貼,替他的傷口消著毒,一併清理了傷口周圍的膿血。
可就是這樣簡單的處理方式都讓姜懲感到難忍,本能地抬腿抵著宋玉祗的肩膀,想把他往外推。
如果不是他正因為疼痛而渾身乏力,與他較勁的宋玉祗還真未必能占上風。
可他越是掙扎,後者就越是不爽,索性將他那條不安分的腿搭在自己肩上,解他拉鏈的同時把藥塗抹在他的傷口上,抱怨道:
「懲哥,你跟我家那隻不要臉的貓簡直一模一樣,每次要跟它貼貼的時候總會伸出腳來踢我,不抓人不用力,卻也不親人,搞得我像是強迫了它的惡霸軍閥,它就是那不情不願被我霸占的姨太太一樣。」
吃痛的姜懲無意識抓住衛生間的門沿,力道大到骨節泛白,雖被宋玉祗的話分去些許注意力,然而效果卻不怎麼明顯,說話都是斷斷續續,還伴隨著喘息:
「你這是什麼鬼比喻……差不多得了,又死不了……」
聽他這話,宋玉祗火大,在他腿上掐了一把算是威脅,讓姜懲不得不捂住嘴掩住變了調的聲音。
「不過我得說句實話,你這樣好看的雙腿如果翹在別人的肩膀上,我一定會傷心的。」
姜懲自動忽略了他的瘋言瘋語:「……等下我會去醫院的,差不多就行了。」
「信你的鬼話。」
兩人不知道的是,這會被周密打發來查看狀況的狄箴離老遠看見了姜懲按在門框上的那隻手,在走廊里就聽著這動靜不大對勁,走近一看,心臟差點停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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