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懲咬了咬牙,他承認這人的確是有點本事,放在往常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骨頭都鬆了,傷也還沒完全恢復,想要取得絕對的優勢根本是不可能的。
這樣想著,索性也就釋然了,他挪了個稍微舒坦一點的姿勢靠在沙發上,對宋慎思招了招手,「有煙嗎?」
「勸你還是對自己好一點,作賤自己可能的確會獲得一點快感,但你會讓我弟弟難過,我得向著自家人。」
「那你把他送到我身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會因為你進監獄?你裝什麼好人!」
宋慎思臉上的笑容緩緩褪去,態度明顯不悅,「姜警官,說話要負責,如果你今天來這裡只是為了跟我爭執這個,那建議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也免得咱們互相給對方找不痛快,下次再見面就尷尬了。」
「我懶得和你計較這些,我只問你,昨晚的人是不是程讓?」
「姜警官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是想讓我怎麼回答?」
姜懲氣得臉色發青,嘴唇微微顫動,一字一頓說道:「昨、晚、發、生、的、命、案……騁聖雙子樓,如果我沒記錯,那是程氏集團的產業。」
「CBD雙子樓的確是屬於騁聖的沒錯,但程氏掌握的股份在幾年前就全數轉讓給了莊家,程老爺子找了座深山隱居去了,名義上騁聖還頂著程氏的大名,其實股東內部經歷了幾輪換血,早已物是人非,說現在還是程氏的產業並不準確。」
「你對程氏很了解的樣子,據我所知你跟騁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來往了,最後一位關係人就是九年前在你的辯護下當庭無罪釋放的被告人程讓,我有理由懷疑這次的事與他有關!」
姜懲一拍茶几,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宋慎思已經先他一步踢翻了桌子,一隻手銬在桌腳的他毫無防備地被扯了過去,眼看著朝桌角撞去,宋慎思先一步扶住了他的額頭。
姜懲這一下摔得不輕,頭是沒碰到,身上其他地方卻沒舒坦,傷口表面的薄痂撕裂,很快疼出了冷汗。
「抱歉,一時激動了,但姜警官的話實在沒什麼邏輯性,我不能就這樣聽著你詆毀我曾經的委託人。如你所言,九年前我的確接受程讓的委託為他辯護,參與調查幫他洗清了殺人嫌疑,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此,那之後沒多久程讓就出了國,與我再沒有任何聯繫。」
宋慎思扶起姜懲,對上他充滿敵意的眼神,放任他推開自己,漸漸露出笑意,「九年啊,足夠徹頭徹尾地改變一個人,恐怕就算他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一眼認出他來,所以你的問題我真是不敢輕易回答。」
天衣無縫的答案,讓姜懲無從質問。
他頹然靠在沙發上,仰頭望天,晃了晃腕上「嘩啦」作響的手銬,「解開,給我支煙。」
宋慎思摸了煙盒遞給他,站起身來自己也點了一根,他在姜懲身邊站了半天,後者才後知後覺發現他只穿著件浴袍,衣帶松松垮垮搭在腰間,□□的東西若隱若現。
「別看了,雖然你從長相到身材各方面都長在我審美上,就是脾氣差了點,但你是我弟弟的人,我再怎麼禽獸也不能對你下手,你也稍微克制一點。」
「放屁。」
氣憤陷入沉默,誰都不屑於再和對方多講一句話,這時頭頂傳來腳步聲,姜懲警覺地抬頭,就見一個年輕人頂著一頭亂髮,揉著惺忪的睡眼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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