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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想你就夠了,你可千萬別想我,你要是想我,捨不得走可怎麼辦,那我就難受了。我一直都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唯獨在你身上,我希望看到時間的停滯與生命的永恆,可惜啊,咱們走到這了,也只能走到這裡了。」

他撫著那冰冷的墓碑,寒意從指尖直觸心底。

他忽然想起江倦走的那天也是這樣,失血太多,渾身發冷,他把那人抱在懷裡,卻暖不透他的體溫,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懷裡咽了氣……

在那之前,應該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被他遺忘了,他記得江倦似乎對他說了句什麼,又或是在他掌心裡寫了什麼,但他記不清了。

也許是那時被恐懼支配了大半的意識,又也許是在之前的爆炸中撞擊頭部導致大腦損傷,總之那時的細節他記得很模糊。

「那個時候你對我說了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你還願意提醒我的話,就抽空入我的夢吧。我知道你可能也是很忙的,所以不用糾結時間,我隨時都在等你。」

說完,他在那黑白分明的照片上落下一吻。

「啪嗒」,「啪嗒」。

他聽到了自己的淚珠子墜在碑上的聲音。

他手忙腳亂地去擦,苦笑道:「對不起,把你弄髒了,你最煩別人哭哭啼啼的,給你擦乾淨。」

陸況遠遠望著,心裡難受得厲害。

他一直覺得姜懲是個脾氣急躁,記性差,又沒什麼長性的人,除了一些自甘墮落的不良嗜好外,幾乎沒什麼事情是能持之以恆做下去的——除了這個讓人心疼又心酸的習慣。

用他自己的話說,生前無緣給江倦的,他希望用餘生一一補償回來。

毫無疑問,陸況絕對是個會對同性戀退避三舍的鋼鐵直男,上學的時候聽說班裡那個誰誰誰喜歡男的,回家硬是鬧著轉了學,這種厭惡是由內而外的本能反應,哪怕現在社會再開放,思想再前衛,他也接受不了,但獨獨姜懲是個例外。

和臆想中成天黏糊在一起,管子都硬不起來的娘炮不一樣,姜懲和江倦是一種細水長流,點到即止的感情,沒有淫慾,沒有貪念,只是享受著陪伴與被陪伴的感覺。

江倦殉職之後,有一次他也是喝多了酒才會胡說八道問姜懲:「跟男人上床是什麼滋味,舒服嗎?還真不怕你笑話,小爺活這麼大了還是光棍一個,小姑娘的手都沒摸過,有時候真想說乾脆開導開導自己把心裡那關過了算了,這地球上還是帶把的多,遍地老爺們,隨便找個湊合湊合過就得了……」

他記得那是姜懲第一次打他,不算訓練場上互相切磋,那是至今為止姜懲唯一的一次對他正經動手,罵他不知好歹,還威脅他如果敢找男人絕對把他閹了之後扔護城河裡。

換作平時,借他一百個膽也不敢跟姜懲對著幹,可那會酒勁一上頭就犯了渾,他又不知死活地問:「你該不會是沒跟他睡過吧?那嘴呢,嘴親過沒?瞅你這一臉憋壞了的樣就知道沒有,這也沒摸那也沒碰,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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