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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像頭紅了眼的野獸,一拳貼著姜懲的臉狠砸在門板上,可見是真的急了。

「他碰了你哪裡,告訴我他碰了你哪裡!!」

看他氣急敗壞,姜懲卻笑了,啐了口含血的唾沫,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睡都睡了,還有哪兒沒碰過。你不是總說你喜歡乾淨的人嗎?現在老子不乾淨了,你也別死纏爛打了,趁早放手,還能彼此留個念想……」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也不是這樣,都變了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姜懲忍著疼吃吃笑著,額上的冷汗滑進了眼睛裡,他便低垂著眼瞼,盯著自己左腕上的疤痕,「江倦,我已經走出來了,你也別再困守原地了……」

他不敢去看江倦紅了眼睛的樣子,太陌生,太恐怖,也許到現在他還抱著那一點可憐的念想,希望這段感情走到終途後,他們在彼此心中仍是年少時最好的樣子。

當□□抵住動脈時,姜懲想,那一瞬間扣下扳機的江倦也許是動了殺心的,想除掉叛逃者是人之常情,可他憑什麼來做他的行刑人呢?

電流在體內肆意衝撞,疼痛與麻木並存的觸感足以將人逼瘋,姜懲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地激顫,意識瀕臨被完全抽離的邊緣,他拼著最後一口氣抓住了江倦的手腕。

他聽到一聲痛急的怒吼,借著電流的傳導性,他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自暴自棄,就是死也得拉上一個墊背。

可江倦非但沒有停手,反而加大了電壓,似要跟他不死不休,再次受激的他終於到了極限,側倒在地上,沒了還手之力。

肆虐的電流終於停息,頸子上灼燒的燙痕遠不及心臟快被生生撕碎的疼。

「疼嗎?」他想問,「折磨得你死去活來的疼之於我只是常態,你忍我萬分之一尚要喊疼,我承你一之萬倍卻不曾苛求。」

說多了都是矯情,到底他還是沒質問出口,只用顫抖的手擦去了眼角的濕潤,扶牆強撐著身子跪了起來。

落荒而逃也好,狼狽收場也罷,他只想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他沉重的身體逐漸跟不上意識的支配,憑著最後的理智抓住了門把手,卻再度被拖回深淵……

他從未想過,江倦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深淵。

第82章 引路

頸部以上被牽制是一種讓人難有反抗之力的姿態,尤其是被疼痛撕扯時,姜懲還沒來得及推門就被江倦拽著頭髮拖了回來。

痛感令姜懲兩眼發黑,雙耳嗡鳴,很難聽清對方的怒吼,有那麼一瞬間,他眼前氤氳著濕熱的水霧,看著江住逐漸模糊的面容與記憶中相似至極的輪廓重合時,那種可望不可及的無奈讓他迫切想要抓住這個人,他舉起顫抖而無力的手,拉住那人的手臂,奈何留不住那停在指尖的溫度,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疲憊到極限的身體虛脫,緩緩滑落……

「以前……你捨不得這樣對我……」

瀕死的人哪有力氣發聲,但江倦就是看懂了他的無聲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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