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點兒事,哪都沒碰著,還用得著大驚小怪,真是……不去,趕緊讓救護車把那綁匪拉醫院去,他現在才是咱們的命根子,可不能出事。」
「我師父說了,你心臟不好,怕你受了驚嚇,必須得去醫院看看,確定沒事了我才能帶你回家。」
姜懲懶得跟他磨嘴皮子,心想這小子說啥是啥吧,也沒多掙扎,去醫院全套檢查了一遍,確定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擦點酒精貼了張創可貼就走了。
溫幸川小心翼翼地問:「懲哥,你這樣一個人回去不方便吧,沒人照顧你怕是不行,要不去我那住一晚吧,我給你做飯。」
他問話的時候姜懲正因為高空墜落導致的眩暈迷糊著,這小子開車又不太穩,一腳腳剎車踩得他直想吐,也沒聽清說了什麼,溫幸川就當他是默許了,等下了車姜懲看著陌生的小區樓才反應過來:「這哪兒?」
「我家呀。」溫幸川知道他家境不錯,以為是嫌棄自己住的地方寒磣,臉微微有些窘迫的紅。
姜懲好不容易才把腦袋裡那根弦捋直了,大概想明白這小子把他帶回家的意思,估計是想套個近乎,以為抱上他這條大腿就能平步青雲直升市局,以後仕途得意了,殊不知他不是享夠了榮華富貴突發奇想來體驗民間疾苦的,根本是失了寵的冷宮棄妃,以後都難見聖面取悅君心嘍。
換了平常,他肯定毫不猶豫讓這小子掉頭回家,他是個有夫之夫,倒不是怕那狼崽子翻臉露出兇相,齜起獠牙來咬他,只是他的私生活一直檢點,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愛人,不然都過不了自己心裡那個坎。
可現在他正處於冷戰之後的懷疑與自我懷疑階段,難免有逃避心理,不想回去獨自一人面對空曠的房子冰冷的床,要是讓宋玉祗離開那一幕幕反覆出現在腦海里折磨他,那他還不如剛剛摔出個好歹來,讓自己暈上十天半個月,直到這事淡忘了為止。
想想,他嘆了口氣,心道不住白不住,寄人籬下是丟人了點,但再怎麼說也不會比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為了逃避情傷,獨自開個大床房遠離情場喧囂更丟人的了,湊合湊合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他恍惚著就跟溫幸川上樓進了門,意外地發現這小區也是四五年內建成的新樓盤,公共設施還都很新,樓房內外也很乾淨,室內面積不小,一個人住綽綽有餘了,對於溫幸川這種剛畢業不久的小年輕來說其實有點奢侈。
「小子,行啊你,沒想到還挺有錢的,家裡條件不錯吧?」
對方有點羞於啟齒,借著擺拖鞋的機會避開了他的眼神,「還好吧……家裡條件是不錯,但是跟我沒什麼關係。」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猜到這小子應該不怎麼想開口,姜懲也沒多問,蹬掉鞋便進了屋,把自己往沙發上一扔,兩眼放空開始發呆。
平時他不是這樣一個自來熟的人,雖說現在他對溫幸川也沒有放下全部的戒心,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太差,沒精神跟人客套,也沒精力細想這份陌生的關切是從何而來。
他現在只想找個又暖又軟的地方窩著好好睡一覺,等醒了再處理這些糟心事也不急。
溫幸川看他臉色不好,給他沖了杯紅糖水遞了過來,「懲哥,喝點吧,剛剛大夫說你貧血嚴重,你得自己注意點,平時就多補補身體,晚上我煮點骨髓湯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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