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人勾住脖子勒在懷裡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不是對方有瞬間移動的超能力,只怕打著一樣的主意,鬼鬼祟祟到這廠房裡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的人不止他一個。
而從這陌生的觸感與粗暴的挾持方式也能感受到,此時此刻禁錮著他的絕不是他熟悉的人。
「我真佩服你啊,被一槍打穿了肺都沒死,看來雁息傳說你不老不死真不是空穴來風,別看你這人是個會給別人帶來災厄的禍星,你自己倒是命大,有句話怎麼說?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姜懲就是化成灰都不會忘記這個聲音——這個略有些沙啞,當著雁息市局眾位同僚和他愛人的面,下令擊斃他的可憎男聲。
「嗯?怎麼不說話,對於這些傳言,你就沒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解的嗎?」
姜懲抬手肘擊對方肋下,也是黃柘大意,沒把這個重傷後只留了一口氣在的可憐男人放在眼裡,自大地認為他不足為懼,以至於對方這一下讓他措手不及,差點兒被打得一口氣沒喘上來。
姜懲雖然逞了一時之快,可他身上有傷,沒法跑過一個手腳健全的壯年男人,只能暫時逃離對方的桎梏,給自己爭取片刻的時間。
「你他娘的……一直勒著老子的脖子,誰他媽還能說出話來。」姜懲癱坐在地上,咬牙切齒道,「給老子一槍子兒還不夠,你是真想玩死老子。」
「誰他媽想玩死你,呸!你個走後門的,噁心死了,根本不配做個男人,真他媽膈應,碰你一下我都嫌髒,你可別把什麼亂七八糟的病傳染給我,操!」
姜懲被他逗笑了,一笑就牽扯傷口,疼得直抽冷氣,就算是這樣還是忍不住想笑,「那你完了,你不知道這東西通過意念傳播嗎?我多看你兩眼你就能被蠱惑,可千萬別肖想我啊,我已經有主了。」
黃柘罵了句難聽的,直接拔槍上膛,對準了他的眉心,惡狠狠道:「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處境?我在明,你在暗,我私自回現場勘查可能不符合規定,但如果正巧碰上來湮滅證據的嫌疑人,與之發生衝突並擊斃了對方,充其量我寫張檢討就能了事,而你,永遠都是背叛警界的釘子,懂嗎?」
黃柘說這話時俯身靠近了姜懲,與他湊的極近,仿佛再往前湊那么半公分,就會碰上他的鼻尖。
姜懲伸出舌尖,舐去了嘴角沁出的血跡,朝黃柘笑了笑,對方只覺這一下看得他心肝一顫,頓時心底湧上一股難以掩飾的厭惡,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真他娘的噁心,呸!狗同性戀。」
「你非得上我這兒來自找不痛快怪得了誰?黃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吧,就算是畏罪自殺,我也得先拿到兇器,也就是這把有登記編號也有膛線的警槍,但凡是人只要長了眼睛都不會覺得我這個傷員有從你手裡搶東西的本事,到時候你要怎麼跟人解釋?」
黃柘冷笑道:「給你扣一兩個莫須有的罪名還不是輕而易舉,你連自己現有的罪名都摘不乾淨,還指望能有人替你昭雪冤情嗎?呵,想得美……」
說到這裡,不知為何他忽然背後湧上一股寒意,緊接著冰涼的硬物就抵上了他的腦門。
「我給你一個收手和道歉的機會,別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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