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疼?」
姜懲嘴上罵著,手上的動作卻有了鬆動,放開陸況,順勢拉他起了身,將人拖出了密室,推在沙發上檢查傷勢。
「斷了兩根排骨,沒什麼大事,你早些交代了就能早些就醫,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吧。」
「我走不了,你也一樣,咱們兩個都在局裡,非得等這場猴戲演到最後不可。」陸況拍了拍他的腿,隔著褲子摸到了卡紙的手感,心下瞭然,「果然你也收到了,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
「他們?什麼意思。」
「殷故。我們都戲稱,你是他的老情人了。」陸況朝姜懲眨了眨眼,見那人一臉噁心,還有些詫異,「我以為你一早就知道了。」
「我是近幾天才查到殷故這個人的,怎麼可能知道。」
「那就是你自己神經太粗沒發現,他不是在很久以前就聯繫過你了嗎?」
他一指耳垂,姜懲恍然大悟,居然指的是千歲在陳東升的死亡現場找到的留有語音的耳墜,那時還以為是某位情人贈予蘭珊的禮物,如果那段膩人的情話是說給他的,事情就怪異了起來。
陸況知道此時的自己已經失信於他,也不指望他還能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沉默了一會兒,又道:「你知道他是怎……」
「不想知道!」
「那好吧,其實我有個熟人也收到邀請函了,要去參加獵殺遊戲的人還有他一個。」陸況說得雲淡風輕,看向姜懲的眼神卻有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哀,「按照以往的殘酷規則,所有參與遊戲的人,最終只能活下精銳中的精銳,我知道你是可以的。」
姜懲忽然覺著這個男人離他好遠,過去這些年的交往他都從來沒了解過這個人,以至於此刻明明近在咫尺也似遠隔天涯。
他記得自己在命懸一線時陸況的奮力相救,也記得在他被孤立,沒人敢輕易接近的時候,只有陸況對他伸出了援手。
陸況與秦數是他願稱之為「朋友」的人,是為數不多能獲取信任,真正走近他的人,所以他才格外不能容忍他們的背叛。
姜懲無視了陸況的話,許久,才說:「陸美人,朕看不透你。」
除此之外,無論質問還是質疑都哽在胸中,無法啟齒。
他想避開這尖銳的矛盾就不得不迴避對方,轉身翻找藥箱,為陸況打上夾板。
那人也很聽話,乖乖脫了上衣任他擺弄,疼了也不哭不叫,像個讓人心疼的孩子。
憋了好半天,姜懲才擠出一句:「抱歉。」
把陸況惹得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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