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觀出門看了看外面沒人,從兜里抓了一把東西塞給姜懲,那人接了一下,忽覺被什麼東西絆住了,低頭一看,他居然被銬在了病床上。
「沈大夫,什麼情趣?」
「這哪兒是我的情趣,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碰你啊,你也理解一下,你現在呢,情況比較特殊,這是看在你曾經也算給雁息市局立下了汗馬功勞,還有你們高局求的情,不然單你跑路那一條,你現在也不是在這兒躺著啊,我得給你唱首鐵窗淚。」
姜懲皺了皺眉,「幾天不見,你這嘴怎麼變碎了,別跟陸況那小子混,好的不學……」
「哎,我給你通風報信了啊,聽說省廳就這個案子成立了專案組,派了好幾個專家來調查呢,都在外面眼巴巴等著你醒呢,我說你狀態不好,推了幾天,但這也不是個長久的辦法,你總得去面對的,我想著你早點把那些糟心事兒解決了,等小公子醒了,你們也好安安生生養傷,這才把你叫醒了,你要是沒意見,等下你再清醒點兒我就讓他們進來看看你了。」
姜懲點了點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沈觀扶了他一把,幫他壓了壓雞窩一樣飛起來的頭髮。
「別太勉強自己了,受不了就說話,你知不知道自己也是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的啊,好在是沒什麼大事。我問你,你在山上的時候有沒有覺著頭暈眼花,噁心想吐?」
「經常有。」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頸後的傷,「不過我以為是被電的。」
「可能有一定關係,不過真正導致你不適的是你肺部的傷,那山海拔高,空氣本就稀薄,你的傷沒好,肺功能沒有完全恢復,吸入的氧氣不夠,有大腦缺氧的症狀也是正常的,所以之後你得按照我之前的囑咐,多玩玩這個。」
說著,沈觀從塞給他的一把氣球里挑了個最大的出來,「多吹吹氣球,促進肺功能恢復,也不知道你這後遺症還能不能根治,落下病根就完了,等下騰出空來,我讓蕭始再來給你看看,他那人雖然不怎麼樣,不過技術確實高我一等,不服也不行。」
「那個……」
姜懲猶豫著開了口,糾結著要不要問,幾次欲言又止,把沈觀看得心裡直著急,索性替他說了。
「哎呀我知道,你就是想問問他和你前任怎麼樣了嘛,他不讓我說,非要自己告訴你,那我就不多嘴了。時間差不多了,待的時間再長,外面的警察就要審我了,你自己小心啊,我先走了。」
他像做賊似的拎著夾子跑了,把姜懲一個人留在了病房裡。
他解開病號服的扣子,撫著自己胸前包紮乾淨的紗布,才真正感覺活了過來。
屋外的陽光透過窗子打了進來,他突然很想去觸碰那溫暖的光輝,在這冷得刺骨的病房裡睡久了,似乎連身體都僵硬麻木了。
他坐在床邊,向那光伸出手,情不自禁湊了過去,卻被手銬拉了回來。
兩名警察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這一幕,極其默契地選擇了理解,而不是大聲斥責他,命令他坐回原處。
其中一人走上前來,扶著他坐了下來,另一人用床頭的保溫杯給他倒了杯黑糖紅棗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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