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懲發出一聲冷哼,「刻意,太刻意了,這世上哪兒來那麼多巧合,全讓他碰上了。」
宋玉祗無奈道:「確實刻意,甚至有些不加遮掩,他們的舉動未免太明目張胆了。」
溫思南只能聳了聳肩,報以苦笑。
筆錄講述,江尋親自帶隊抓捕持刀挾持人質的毒販,為防止嫌疑人傷害人質,他們準備了一輛麵包車給嫌疑人離開現場,並在逃離過程中進行實時定位追蹤。
嫌疑人要求警方的跟蹤不得近於一公里,他們只能保持這個距離,按照定位器顯示的方向追蹤,不過在嫌疑人開進雀兮山區前,定位信號就消失了,他們來到最後顯示的地點,發現嫌疑人已經棄車逃逸,現場還留有血跡,車內也有打鬥的痕跡,推測嫌疑人已經帶著人質進入山區,經過初步部署,向省廳總隊和長寧市局報備以後,江尋便帶著一小隊人進入了山區。
之後就如溫思南所說的那樣,在搜捕過程中,江尋與隊友失散,等隊友找到他的時候,一名身上綁了炸彈的匪徒正在與江尋對峙,江尋制止了隊友的靠近,並試圖說服匪徒冷靜下來。
值得一提的是,目擊了這一幕的警察全都表示,那名帶著爆炸物的匪徒並不是挾持人質的毒販,甚至被當作人質的女童也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範圍內,至今沒能找到那毒販和人質去了哪裡。
在談判過程中,附近的警察和兩人之間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無法聽清他們的對話,只看得出那匪徒的情緒愈加激動,隨後江尋向自己的隊友發出了最後的撤退信號,匪徒便引爆了炸彈。
如果只有一兩個人提供這樣的目擊證詞,姜懲有理由懷疑他們在隱瞞什麼,但調查報告顯示,在附近的警察大多被爆炸波及,並在救援趕到的第一時間就被隔離送往醫院,彼此之間沒有串通口供的機會,除非在案子發生以前,他們就已經在醞釀這一場陰謀,不過後來的調查顯示,這種可能幾乎為零。
姜懲分析道:「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不對勁兒,通常來說,毒販大多不會親自參與小筆訂單的交易,一般都是供貨給中間商,接到這種報警,本身就不合理,江尋不可能毫無察覺。
而且現場留有血跡,最可能的情況就是毒販傷害了人質,不過筆錄里也提及,人質只是個五六歲大的女童,面對一個成年男性基本沒什麼反抗能力,現場的血跡和打鬥痕跡恐怕並不是人質造成的,但是那毒販和人質,確實人間蒸發了。
宋玉祗忽然想起了什麼,「哥,雀兮山的遺體。」
姜懲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老師,幾個月前秦數和小玉子在雀兮山路上發生車禍,由於涉及市局內部的兩名警察,案子移交省廳總隊,由交警支隊協查,他們認為秦數在杳無音訊的幾天裡很可能就躲在山裡,所以調查方向向山區內轉移,而且……他們在山區里,找到了一個五六歲女童的遺體。」
溫思南聞言大驚,「有查出她的身份嗎?」
「目前還沒有,但我想,既然當初江尋這起案子的現場也在雀兮山區,總隊負責調查的人在發現這具遺體的時候很可能已經聯想到了二者之間的關係,但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至今沒有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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