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讓人頭禿……我後悔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點永遠是真理,更多時候,人可能還是不知道會快樂一點。」他沒給溫思南開口的機會,顧自搶先說了下去:「老師,我知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這些線索是江尋、江住,甚至江倦父子用命換來的,但單憑我們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他長吁一口氣,垂下頭去,兩手扣在了膝蓋上,看似優雅,實際上卻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雁息這些年死了太多的人,長寧也是如此,我並不是逃避自己應該面對的責任,但是我們所面對的敵人遠比看上去還要強大,我們勢單力薄,單槍匹馬只能去送死,如果換在以前,我可能熱血一上頭就莽了,但是現在不行了,我開始有顧忌了,我怕死了,我不想再做出任何無謂的犧牲,那根本不能讓我心裡好受半分。」
他抬眼看了看宋玉祗,那人也在靜靜注視著他,溫情在二人之間緩緩流淌著,就連武廣平都受之感染,一反常態的沒有損他。
溫思南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眉眼彎彎的,看不出情緒,「你誤會了,今天無論是你來找我,還是我來見你,都是為了讓你們知道真相,至於你們怎麼去做,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個學者,不擅長那些打打殺殺的事,只想研究一些真實的案例,能為警方幫上忙就是意外之喜,說服你也好,強制你也罷,那都是周懸的事,跟我無關。」
姜懲嘟囔道:「老子接下來絕對躲著這孫子走。」
宋玉祗勸他:「哥,現在說氣話沒什麼用,只要江倦還活著,可能對他們來說依然是需要肅清的對象,難保不會被卷進下一次遊戲,你不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他說的沒錯,這也正是姜懲最擔心的事,不管從前發生過什麼,哪怕是看在江住的情分上,姜懲也不可能放任他遇險而置之不理,同時他也清楚,在這件事徹底結束之前,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在他感到迷茫時,宋玉祗說了句讓所有人豁然開朗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認清自己在局中是什麼角色,貿然離席的後果,將會是被判定為不需要的棄子。」
沒有人在明知自己是棋子的情況下還願意主動犧牲,能保證彼此之間不自相殘殺已經是他們素質和道德的表現了。
早在站上棋盤的那一刻就註定,只有毀了這盤棋,他們才能得到善終。
姜懲咬碎了薄荷糖,沉思良久,突然抬腳一踢武廣平,「我對在境外發生的惡性案件一點都不關心,對某個關係複雜的僱傭兵團不感興趣,更不想知道幾個毒梟為了爭奪資源內鬥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我的心沒那麼大,靠死腦細胞能想明白的事是有限的,破境內的案子都不夠用,暫時沒有心力去幫國際友人追溯真相,何況就算我真有一口吃個胖子的野心也沒那個身量,手伸不到那麼遠,力量總歸是有限的,誰也別想把我當槍使,讓我去白白送死。」
雖然他早就看出周懸對他企圖不軌,卻沒想到居然憋著這麼大一步棋,這小子是真不當人啊……
武廣平瞪了他一眼,在迎上他目光的時候居然心虛地挪開了視線,這更讓他確定,老傢伙絕對有事瞞著他。
對方越是躲他,他就越是要往人跟前湊和,厚著臉皮追了上去,左右非得讓武廣平直視他,對方忍無可忍:「小兔崽子,你他媽的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知道江住那一屆遊戲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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